岁岁月相似,朝朝人不同。
田嘉与盖聂已别几日,这时再见到大哥。只觉大哥憔悴了许多,脸庞也渐瘦削。想是被这几日江湖上的流言蜚语重伤所致,当初意气风发的英侠竟也有些许颓唐之色。
盖聂同荆田寒暄了一句。听得魏文说道:“自莒城一别,盖兄向来可好。听说近日跟敝国南山派结了梁子,闹出许多风言风语来。不知可尽实啊。”
盖聂道:“公子一手策化,又何必明知故问。”
魏文心头一凛,寻思:“他怎么会知道是我害他的。”便说道:“当日玄机庄内虽与兄台有些不愉快,但小可也不敢胡乱搬弄是非啊。盖兄,你还认得此人吗?”说话间,将手指向一旁的灵羽。
灵羽自盖聂到后,便将头垂下,不敢看他。这时听魏文向盖聂说起自己,心中更觉不安。
盖聂闻言,便朝灵羽看了一眼。正好灵羽也抬起了头,四目一对。灵羽只感心头一震,复又低下了头。
只听盖聂说道:“认得。”
魏文心中暗喜,说道:“此女是近日才投在小可处,便将她收作姬妾。她说是从盖兄那里私逃出来的,还说你有意除掉曲老前辈,挑衅南山派,好在敝国扬威。难听话说了许多。以盖兄之正名,焉能如此行事。小可自然不信,还教她休要胡言。她还道盖兄好她容貌,欲强占她,这才逃了出来。呵呵,当真好笑。如盖兄真要此意,小可岂会夺人所好,必将她送还给盖兄。”
田嘉骂道:“胡说八道,好不要脸。”魏文佯作不知,也笑道:“是呀,的确是胡说八道。便正是这些人乱说,近来才毁了盖兄的名声。”又向盖聂道:“盖兄也不必担心,且暂时忍耐几天。待得南山会上,各路英雄都在,是非自有公论,定能还你清白。”
盖聂心道:“你且说个天花乱坠,我这时便能先教你身受异处。但此时无实凭证,杀了你怕招天下人耻笑。便是到了南山会上,我盖聂清者自清,谁能奈我何?”当下说道:“如此便南山再见。我这弟弟妹妹能随我走吗?”
魏文心道:“有须龙子和宇文迮在,能斗下盖聂。这时我若将他们一并拿了,岂不误了南山之局。我也忍耐几日,左右给他个面子,一并放他们走。南山会后,这两个人都得死。田嘉终究还是逃不过我的的掌心。”便笑道:“田贤妹和这位兄弟深夜走失了方向,误闯此地。本就无事,再凭君子剑开金口。小可怎敢再相留。放行。”
盖聂道:“如此多谢了。”
谁想激起了当中一个弥陀,一心要触触盖聂锋芒。正是那西域高手须龙子。
须龙子蓦地说道:“且慢。本座久居西域,听闻中原有个君子剑。便是你吗?”
盖聂面色一变,吐出两字:“正是。”
龙须子冷笑道:“好。今日深夜邂逅,乃是一场缘法。休得就走,且亲近亲近。”一言甫毕,手腕上两串念珠,脱体而出。夹着劲风,向盖聂袭去。他见宇文迮方才显了手段,他这时也要露露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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