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做完了一次。听着电话那头郑海东绝望地呼号,郑雪感到自己全身的神经都莫名地兴奋起来。
她没有回应郑海东的呼救,只是静静地享受着他的绝望——这个该死的、无能的、懦弱的男人的彻底绝望。
挂断电话,她感觉自己满腔兴奋的欲火无处宣泄。
那一夜,他们做了四次。
10个月以后,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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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从未体验过如此幸福的时光。
怀孕两个多月的时候,她产生了严重的孕吐反应。郑雪不敢告诉王老板,怕被她识破自己的诡计。但随着体征变化的日益明显,终究还是没能瞒得过去。
结果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王老板非但不以为忤,反倒是高兴地手舞足蹈,他抱着郑雪的脸颊,兴奋地亲了又亲。郑雪敏感地发现,他看她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不再像是看着一件器物,开始有了感情的交流。
第二天,王老板就带着郑雪搬出了她住的屋子,来到了郊区的一栋豪华别墅。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了!”王老板大声地宣布。
别墅里干净极了。高高的院墙上竖着密密的高压电,巨大的铁门阻挡了一切外来的污秽,庭院的花草修建得整整齐齐,大理石拼接的地板上光可鉴人,从客厅到厨房、乃至窗台或是屋角,找不到一丝灰尘。四个年轻漂亮的女佣,厨师、司机、管家整齐地站在门边,朝她鞠躬问候:“太太好!”
郑雪感到一丝眩晕。终其一生的梦想,终于得以实现——嫁入豪门。
所有受过的痛苦或是即将承受的苦难,都已经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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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过上富家太太的生活,郑雪感到非常地不习惯。
人总是得陇望蜀的,即便是金屋藏娇,也会贪恋更高的目标,直到身落长门宫,才会渴求当时的美好。
这里每天从早到晚,只能听到风吹树林的沙沙声和鸟雀鸣叫的啾啾声。这些在都市人听来犹如天籁的声音,每天充斥在郑雪的耳朵里,让她厌烦不已。她想回到城市里生活,王老板却坚决不同意——城里人太多太乱,磕了碰了怎么办?空气那么差,对孩子不好!晚上太吵,休息不好会影响孩子。
更让郑雪难以接受的,是每天早晨醒来,管家都会端着早餐站在床头,旁边还站着一位年轻的医生。医生每天都会对郑雪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确保她和胎儿的绝对安全。管家会端上温热的早餐,每天都不一样,每一样却都乏善可陈,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许吃,她好怀念小摊上的汤面。
让郑雪最终爆发的导火索,是王老板的经常性“缺勤”。他每天都会打电话,多的时候每天三五次,至少也会有一次。他们像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一样,平静地交流着一天的生活。但王老板却很少出现,即便偶尔来一次,也绝不会和她亲热,至多只是轻轻地抚摸。他的抚摸,让郑雪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一个一触即碎的瓷娃娃,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她甚至开始怀念以前王老板粗暴蛮横的动作,常常在夜里被**折磨地彻夜难眠。
她终于还是爆发了。
爆发的勇气源于她的有恃无恐,爆发的原因则是她对安全感的渴求。
“每次打电话,除了问孩子还是问孩子,有关心过我吗?我和孩子到底哪个更重要?为什么有了孩子之后你就不肯碰我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你当我是什么东西,生育机器吗?倒不如死了得好,一了百了!”
一个小时以后,王老板出现在了郑雪的面前。
看着面前的胖子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样子,郑雪幸福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