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脸上有了暗淡之色,“当年一直和我师傅学艺,我师傅实则是江南万春楼里一个有名的歌女,师傅看我有天赋,就越发的想培养我,对我的训练很尽心,她想让我传承她的衣钵,又舍不得我也像她一样一辈子卖唱。后来楼子里发生了一场命案,涉案的是两个官家,我师傅被卷入其中,进了牢房,后来受不住染了病,便去了。去之前,我见到了师傅一面,她让我不要再唱了,答应她找个人嫁了生儿育女。没几天,老爷来了楼子里见到我,说要给我赎身,我虽然喜欢唱曲,却记着答应师傅的话,就跟着老爷回了府。”
提了这些往事,李氏年轻的脸上神色郁郁,师傅对她来说是个母亲一样的存在,又想起了她心爱的琴,又想起……种种。
如琳听到这些除了感慨之外,又产生了些疑惑,但是人家的伤心事,她不能因为一点好奇就一再的往外翻,不管答案是什么,总是与她没什么关系的。
“我院子不远的地方倒是有个地方适合你,水雅居,院子是小了些,但是独门独院,依水而建,正适合你弹词唱曲,也不怕扰了别人,只是我和老爷一向界限分明你也知道,你离的我近了,怕是老爷也不会常去了,你想想吧,要是愿意继续住在杜氏旁边也行。”
李氏清亮的杏核眼惊讶大张,有些回不过弯来,太太刚才说了什么?太太许她独立居住在水雅居?她没听错吧,应该是没有听错的,不然她的心跳怎么会这么快,像要跳出来一样。
“妾愿意听太太安排,愿意搬到水雅居!“李氏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薛如琳听到她这样说,冲她露出了一个真心的微笑。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让丫鬟领着你过去。”
李氏赶紧谢过,心中再无一点刚来时对如琳的轻视。
李氏走后,碧竹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口,“太太您怎么把这李氏招到了身边住着?”在她看来,妾氏本来就是主母的障碍物,哪有人把障碍物往自己面前搬的?何况,就算老爷和太太现在的关系还不怎么样,可是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万一,万一老爷和太太关系就好了呢?倒时候太太该怎么办?
如琳笑着打趣了碧竹几句,夸她真是个为主子着想的好丫头,她谢过啦。臊的碧竹脸发烫,气的直呼不理太太了。
如琳在这里耽搁了许久,忽然想起咚咚还在睡觉呢,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是教她读书写字的时候,也该把她叫醒了,就让脸还烫着的碧竹去叫咚咚。
又想起自己方才画的画墨迹应该也干好了,要收起来等哪天让裱画师傅装裱一下,就先回了书房。
一踏进书房,如琳就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王母娘娘打翻了墨池吗?书房桌子上地板上一片狼藉,到处黑黢黢的。正想找人发火呢,只见一个同样黑黢黢的小人儿从桌子下面艰难的钻了出来,又使劲儿挣扎着上了凳子,抬头一看到如琳满脸怒色的站在门口瞪着自己,小人儿身子一晃,险些又从椅子上掉下去。
如琳吓了一跳,赶紧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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