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动静,不禁让毕然想起诡异的停尸间,他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心说火化间我都挺过来了,应该不会死在卫生间吧?
他自嘲一笑,貌似轻松的回头看了看。
公共厕所虽然黑暗,但隐约还能看见背后墙上挂着一个不锈钢漏斗,因水滴满开始自动倾斜起来,不断往脚下地沟中冲水,反复清洗着厕所。
原来只是虛惊一场,毕然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膀胱里的存货决堤般“哗啦啦”放了出来,爽得他直打激灵,完全没有注意到隔壁蹲位上正蹲着一个“人”。
这个“人”就蹲在他眼皮子底下,似乎好像在解大手,低着头断断续续地低声呻吟着。
尿完尿,整个厕所登时安静下来。
毕然抖抖鸡鸡,拉上裤子拉链,正要准备走人,就隐隐约约听到一声便秘般的“嗯”声,他下意识探头向隔壁看了看,隐约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弯腰蹲在地沟两侧,一边似痛非痛呻吟着,一边缓缓抬起头颅。
那蹲在地上的人影披头散发,即使抬起头颅也让人看不清长啥样,只露出一双阴森恐怖的红眸盯着毕然,“你来了,我在化粪池里等了你很久了……”
这一夜,毕然都在恐惧当中挣扎,恐惧神经已经有些麻木了。但是遭遇这双咒怨般眼睛的时候,他依旧有点拔不动腿,只能颤声问道:“你……你等我干什么?”
“说好的到茅坑里来陪我,你忘了?”这披发鬼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声音阴柔而充满怨毒,仰头直视着毕然缓缓站立起来。
“啊?”这话让毕然大吃一惊,赶紧说:“我今天才来,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说着,他悄悄把手伸到裤兜,将黑珠紧紧握在手心里,不停地摩挲。
黑珠似乎耗尽了能量,无论他怎么摩挲,始终没有什么反应。
“男人果然提起裤子就不认账。死男人,臭男人,该死,真该死,活该死一万次……”披发鬼的嘴巴又臭又恶毒,对毕然死不认账的态度更是深恶痛绝。
披发鬼和毕然只隔着一层十几公分厚的隔墙,几乎脸对脸、眼对眼、嘴对嘴,毕然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不料脚下却险些踩空,掉到粪沟中。
那披发鬼忽然伸出一双鸡爪似的脏手,一把掐住毕然脖子,猛然用力一拉,不但把毕然拉到了她那边,还把他们之间的隔墙拉倒了,披发鬼更是顺势趴在又湿又臭的地沟中,一边凶猛的拉扯着毕然,一边哈哈鬼笑。
毕然万万没想到,这披发鬼竟然如此凶猛,根本就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好在他双手双脚死命撑在地沟两侧,除了脑袋被披发鬼拖到沟里,身体牢牢固定在沟边。
披发鬼的笑声刺耳难听,毕然听得心惊肉跳,顺手摸起一块倒塌的隔墙板砖,抡起来照着沟里一阵猛砸。
“砰砰”声不绝于耳,披发鬼被砖头砸得“哇哇”鬼叫,那掐住脖子的双手明显有些松动。
毕然仿佛打了鸡血,浑身突然暴发出无穷无尽的力量,手臂肌肉块块坟起,如同大力水手,他更加用力狂砸起来。
砖头砸碎一块,他就重新捡起一块,砸碎一块,又捡起一块……直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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