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青葱岁月

了许久的李一霸忽然出声，微眯着眼，薄唇轻启道。

    “你说呢？”楚萱掉头看向李一霸，那个曾经青涩的少年。

    “楚萱，当年你拿酒瓶砸人那一幕，真帅。”没有理会楚萱那个“你是白痴”的眼神，李一霸回味道。

    “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拿酒瓶的人不是你，故事的结局，又会是如何。”

    “结局就是，现在的李一霸已经残了，当年如何，没意义了！或许，青葱岁月，我们都很疯狂……”

    楚萱含笑对着李一霸说道。她不知道当年的她，在那个青涩的小男生眼里，是如何的高大，如何的高不可攀。

    “呵呵，就这么一句就完了，楚萱，我以为你会长篇大论有感而发一下，毕竟，很漫长。没想到，那些岁月，被你一句话带过，真他妈廉价。”感受着楚萱那已经结束的话语，李一霸自嘲道。

    “贺子聪，给老子快点，爷没那么好的耐心，再催你第二次。”接着，李一霸不耐烦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想遗忘，却疯狂生长。

    感受着贺子聪在李一霸一声大喊后，手上加大的力度，贺敏疯狂的喊道“奕，救我，求你。”

    李一霸是她名义上的夫，宋奕是她爱着的男人，这两个人她可以忍。

    眼前这个，无论如何也不可以，且不说他们从某种程度上有血缘关系，而且，她不能让奕看到她的不堪，不然，她的美好，她的未来……，一旦宋奕不要她，全都是，幻影！

    看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叫，还有贺子聪那般不顾人伦般的行为，楚萱一只胳膊轻轻碰了碰李一霸半露着的腰身，笑道：“李一霸，这些年，你似乎变了很多。”

    感受着楚萱轻轻的触碰，李一霸的身子立刻绷紧，随后他心里苦笑道，真是没出息，语气不阴不阳道：“你不是也是吗？楚萱，彼此！彼此！”

    “不喜欢，为什么要娶。”

    “因为你，楚萱，信不信？呵呵，我在想，为什么连这样的货色，都能让当年的你，哭的那么死去活来，还有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让你死心踏地追求的魅力，不然，这群渣，我真没必要惹一身骚。”

    李一霸不羁道，他眼里的所有情感也被悉数隐藏。

    现在流露出太多的信息，多没意思！他还不到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呢，何须打亲情牌，呵呵。

    “因为我？李一霸，你越来越能扯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把自己说的那么感情用事，可不是你的风格。”

    “不说了，你看贺子聪的魅力如何，和你家那个比起来呢？”李一霸如家常便饭般说道。

    看着刚刚还誓死不从的女人，此刻的沉醉，还有贺子聪的肆意妄为，李一霸面无表情的纯欣赏着。

    “无可奉告。”楚萱带着一丝恼怒道，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和她的夫相提并论。

    看着李一霸和楚萱的亲切攀谈，宋奕的脑子里飞快的飘过什么，快的他抓不住。

    “二位似乎交情不错。”

    “没交情。”

    “交情不菲。”

    二人同时说着截然相反的内容，就像抢答的小学生一样，那般急切，和可爱。

    “李一霸，你今晚叫我来就是看演出？”楚萱一边说着，眼神示意沙发上那一对。

    然而或许是看了太多的人世沧桑，眼前的这一对，她同情不起来，也怜悯不起来。

    “嗯，我还想让你知道，我的婚姻是假的。”

    “就这样？”

    “嗯，就这样！”

    “李一霸，你果然脑子有毛病，其实今天你不用请我来，直接烧香拜月老更合适。”

    想起李一霸给她发的信息内容，再看看此刻的场景，楚萱忽然觉得这男人是个变态，而她则是神经病！

    “告辞了，各位，家里还有孩子等我，妹夫也早点回家。”

    楚萱边说边起身离开，走之际，还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以合作案骗她过来的男人。

    “哈哈哈哈……”

    在她离开的时候，包间里震耳欲聋的笑声，夸张的响起，只是，那笑声，有些，莫名的伤感。

    沙发上的李一霸望着不带一丝犹豫关上的门，放荡不羁的大笑道。

    接着，包间里继续着昨晚的游戏，纸醉金迷。

    “卓耀，过来接我，蓝郁门口。”一出包间，楚萱立刻给她的男人打电话，那一刻，她好想他。

    无论是小一和郁四的阴差阳错，还是李一霸那句恍如隔世的青葱岁月，让她忽然感觉，还有多少个十年，能供他们温情相处，还有多少个十年，能记起青春的容颜，一辈子，好短暂！

    “萱儿在原地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看着车后那个已经熟睡的小儿子，再看看睁着大眼睛，立起耳朵听着电话的卓君彦，卓耀笑着摇了摇头，朝着蓝郁极速开去。

    车子还没行驶过去，卓耀就看见了那道才几个小时不见却思念入骨的身影。

    还没停稳，楚萱就焦急的拉开车门，一屁股坐到副驾驶座上，暮春的夜晚寒气依旧很重。

    她的进来，让熟睡的小宝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战，小小的身子朝着哥哥那边蹭了蹭，小脑袋枕在卓君彦的大腿上，再次沉沉的睡去。

    “萱儿。冷吗？穿这么少。“温热的大手敷在楚萱露出的白嫩肩膀上，传递着男人特有的灼灼热度。

    “嘘，小宝被我那么一弄还没睡踏实，不要说话声音那么大。“楚萱满目柔情的看了看那个睡着的小鼻涕虫，带着些撒娇道。

    卓君彦看着自己爸妈之间流露的淡淡温馨，小家伙一瞬不瞬的盯着。

    从那个男人细心的给他的妈妈捂热身子，亲昵的刮了刮傻宝那翘挺的鼻尖，再到二人交握的手，和带笑的眼神，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曾经他不理解为什么傻宝要为这个男人做那么多，现在，他发现很多都不重要了，他们是一家人。

    “妈妈，快点开车吧，我的腿要被小宝枕麻了。“看着那依旧腻歪的二人，卓君彦有些无奈的打断。

    这个地方刚刚可是有人一直在盯着，而且还是远程操控，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想的。

    “卓君彦，角度是多少，几帮人。“一边给楚萱暖身子，卓耀带笑说道。

    “顶楼偏南37度，两个探头，蓝郁酒吧门口西侧一个探头。“小家伙四处查看后，一板一眼道。

    “没有了？“卓耀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许，提示道。“

    “没有了。“

    “车后边100米方向还有一个探头，一直跟着我们过来的，小家伙，做的不错，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卓耀的种。“

    一边自豪的说着，卓耀毫不避讳的朝着楚萱的额头落下一吻，之后，车子扬长而去。

    至于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呵呵，无关紧要。

    车子载着满满的爱离开了，其他的地方却没有那般美好。

    看着手机上忽然亮起的屏幕，还有那些温情的画面，李一霸笑着摇头，她现在过的很好吧。

    “今天我做东，晚上有点事，就不陪大家了，麻烦宋少帮忙把媳妇送回家，李某先行告退。”

    瞅了一眼贺家表现超俗的两大宝贝，李一霸大步朝外走去，他的目的都已经达到，再留下来，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夜晚的凉风让他的身子瞬间得到放松，想到贺敏身上的痕迹，还有昨晚的事情，李一霸的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不知所谓的人，还企图用李家那些败类给他添堵。

    “阿大，今天晚上给我从李家把李泽搞出来，我一会要看成果。”

    他李一霸要玩死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爽足够。

    朝着和楚萱相反方向，绝尘而去的黑色宾利，如一柄刚出鞘的利剑，自娱自乐似乎也不错。

    ……不到半个小时，一个废旧的汽车场里，除了弥漫着浓重的漏油味道，还有一丝丝的血迹。

    摸下眼罩的李泽，在强光灯的打照下，很久才回过神，看着四周将近30个的彪形大汉，还有透着寒光的刀棍，让他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来不及想为什么前一秒在自己房子内睡的踏实的他，此刻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还是一副如此狼狈的状况。

    下一秒，一个手拿最小号刀子、脸带刀疤的高个子男人步伐沉稳的朝他逼近，那脚步声，在格外寂静的夜里，说不出的恐怖。

    “不要，不要啊，我可是李家的三公子，要钱我给你们钱，千万不要取我的性命，各位好汉，求你们，求你们啊。”

    瞅着那个脸色泛绿浑身没胆的男人，阿大真心为自家老大感到自豪，这都是一群什么货色。面上毫不掩饰的鄙夷道：“这么小的刀子，能干个啥，我是个粗人，不一定干粗活啊。”

    阿大的话刚说完，底下那群弟兄的腿都在哆嗦。果然，下一秒，阿大熟练的拿出那柄精致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划在李泽的胳膊上，腿上，甚至大腿根，那种血液半流不流却又痛入骨髓的折磨，让李泽瞬间鬼哭狼嚎。

    “18号，牵家伙过来。”看着满脸娘气的男人，阿大真心不愿意再多玩一下了，难怪自家老大要让这种废物活这么久，真是不经玩。

    废弃的铁门再次被拉开的瞬间，几条嘴角还残留着血渍的藏獒，被阿大口中的18号快步牵来。

    看着那长度吓人、青面獠牙、张着硕大脑袋的几条大狗，李泽的面色更加泛白。

    那些放进来的藏獒闻到屋内散发着的血腥味的时候，立刻浑身舒张，试图挣脱脖子上的缰绳，朝着血源奔去。

    “啊。”

    在阿大将刀子狠狠扎进去的时候，李泽的声音同步响起。

    看着那不停往外冒的血，18号知道时机成熟了，拉着几条多日没进食、只喝血的宝贝们朝着那顿大餐走去。

    仅仅三步的距离，那些藏獒一跃就可以碰触到的距离，18号将那些训练有素的家伙们，固定在那里。

    闻着那诱人的血气，还有可口的大餐，却无法吃到的藏獒们，发出了急剧的咆哮声。

    李泽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还有那些大狗的无尽贪婪的嘴脸，终于成功的歇菜。

    “老大，歇菜了，您看。”

    “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没去呢，太不经扛，刺激一晚上，送回去吧，留条命就好。我去了要看*。“

    没有丝毫怜悯，李一霸冰冷道。

    挂掉电话后的阿大瞬间沸腾了，他好久没有练手了。

    “7号，把咱们这里的禁药带过来，麻溜点。“此刻的阿大再也不似刚才那般无精打采，他要给老大看一场视觉盛宴。

    ““18号，把这两只留下，其他的，放到一边去。”阿大指着其中的一公一母道。

    “是，二哥。”

    看着7号拿来的几只针管，阿大的脸瞬间乐开了花。

    “你去给这两个宝贝弄好，这位爷，我亲自伺候。”

    之后就是动作利索的注射，他已经很久没被允许这么干了。

    从老大那次消沉以后，连他们的身份也被洗干净，这样子齐聚一堂，还是头一次呢。

    看着已经开始沸腾的一人俩狗，阿大笑着搬了一个椅子，津津有味的看着。

    而那些恭敬站着的黑衣人也开始狂笑，因为，两公一母的配置，的确是很抢眼，而且还是人兽大战。

    推开门的李一霸果然看到的是*，甩给阿大一个“你很有前途”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李泽，爷的媳妇和面前的这位，哪个更棒，啊？”

    得不到李泽的回应，李一霸也不恼，转头对着面前那些比刚才恭敬了许多的黑衣人道：“爷最近不想太平了，你们自己看着办，至于这个人，怎么来就怎么回。”

    瞥了一眼地上那一团，李一霸转身溶于夜色。

    不用那个女人挑事，他自己挑事似乎更有意思，想到那个不自量力的女人，李一霸心里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人太天真，就是蠢。况且，人生既然走到这一步，谁又能干净的了呢。

    －－－－－－题外话－－－－－－

    抱歉，深深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