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不去开城门?”兵临城下了,如果他不照李崇所言的做,恐怕攻入城中,先死的就是他这个“逆贼”。虽然,爹爹的“江山”重要,这样做会让他们的一切计划付诸东流,可是在这样危机的时刻,能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守将没想到朱友文会这样轻而易举地就下令开城门,一时间迟疑起来。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朱友文赶紧恢复自己往日乖张神色,呵斥道,转头对着城下的李崇、李茂贞忽然换了笑脸,讨好道:“两位王爷莫急,下官这就开城门。”
城内兵马零落,城外军力充沛,敌我势力形成鲜明对比。
可是就在城门缓缓开放那一刻,突然听到西方城门处号角声响彻天空,不刻时间便听到阵阵铁骑声踏踏而过,似有万马奔腾之势,朝东城门呼啸奔来……
待铁骑越来越近,城上众人才得意看清那悬绣“朱”字的大旗,心中大喜,原来是大人回来了。
“大人回来了。”城内士兵欣然互望,他们都没有想到朱大人居然此个节骨眼回来了。
本欲迎接李崇大军进城的朱友文见果然是父亲的兵马回来,眼疾手快,赶忙差人将吊桥拉起,门重新合上。
待朱温带着万千骑兵奔腾而至,瞬间,两支银黑铠甲队伍在城外对峙而立,兵戎相持,毫不退让。
“两位王爷带这么多兵马来我东都地盘作甚?”朱温骑在马上悬着缰绳,怒目平视着眼前距自己不过十几米尓尔的李崇和李茂贞,因为愤怒脸上的两撇胡子而翘起,看起来气焰颇为嚣张。他本欲带兵与李茂贞战于蒲州,一血边界被晋人扫荡欺凌之耻,可是行至半路却有人通风报信,信上言东都洛阳潜危,一时间让他进退两难,而这信又绝非作假,是亲信所攥,遂决意遣兵回洛阳,这一到洛阳,居然见了眼前光景,心中怒意倏起,却又好似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他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看到李崇跟李茂贞两人兵临洛阳城,却好似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原来他们是在玩调虎离山的把戏啊。
这李克用定是与他们是一伙的!
李崇和李茂贞哪里会想着朱温突然带兵折返,据他们的探子报告的朱温的行踪,此时朱温应该刚行过河南府才对啊?一时间面面相觑,脸色不甚好看。不过李崇到底还是李崇,脸色的惊讶之色稍纵即逝,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他再想别的已经为时已晚,箭悬一线,不得不发,遂沉下自己的声音,抬头,满含笑意地对上眼前一脸怒气的朱温,缓缓道:“朱大人,我等是来恭迎圣上会京的,东都虽然繁华,也不过过眼云烟,哪里比得上开元定都之帝呢?还请朱大人提个方便。”事到如今,就算是要打,他也不能退后了,因为这是最后一次接近圣上的机会了,不成功便成仁,李崇心中恶狠狠地想道,当然打的前一招,是逼。
当然朱温知道李崇心里的算盘,想当初易都之事朝中也便是李崇最极力反对,现在看来他迎回圣上的心自然仍没有消失。思及此,便开口冷笑道:“那下官要是不同意呢?”说罢,便抬头仰天大笑,猖狂而视,“两位王爷居然在本官管辖之地不行礼法,不尊军法,还敢忤逆圣上易都之议,两位王爷触犯圣意,可知是死罪?”
“你……”李茂贞闻言,顿时火冒三丈,这朱温好大口气,居然敢再次颠倒黑白、信口雌黄,蛊惑军心,随即破口大骂道:“你这狗贼,如此颠倒黑白,今日本王便为大唐除了你这个狗贼,以震我大唐之威。”
说罢,便掉头朝身下骑兵一喝,扬剑长挥,下了“冲”的命令,怒吼道:“尔等与本王解决了这乱臣贼子,以保大唐安泰!”欲与朱温战于洛阳。
一时间两军兵戎相见,刀光剑影,掀起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