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警惕。只见眼前男子家丁打扮,便心知是府上的家丁,便下了心防。再看此人长得颇为俊俏,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清澈,又盯着自己怔怔发愣,于是柔声问道:“你是哪个院的家丁?”
颜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见女子发问,立马低下头忙回答道:“小的是分派来看后林的,初来朱府不久,规矩还不懂,还望姑娘赎罪。”说着不忘赶紧给眼前女子作揖。
“你有没人看到我的幻儿啊?”女子知他是府中家丁,心想多一个人帮自己找幻儿也好。
“什么幻儿,小的不知?”幻儿是什么,颜舒被问的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幻儿是我养的小兔子,我一放开它它就跑到了这后林来了,于是我也跟着来这了,可是它却没了踪影,你快帮我找找。”说着便也不理睬颜舒,转过了身去继续寻找。
“好,姑娘别急,我帮你一起找。”颜舒见女子急切,便也帮着一起寻找。
可是无奈林子太大,两人找了半圈也还是没有找到,两人已经累的气喘吁吁。颜舒看着已经有些乏的女子,有些怜惜道:“这里湿气很重,姑娘您还是回去吧,幻儿我帮你找,找到了我再送给您。”
“不行,没了它我怎么能安心,我一定要把它找到。”女子说完便不再理睬颜舒,平复了心情,自顾自地又向前走去。女子走到一棵尚有年轮的古树旁,手臂微微碰触树干,似乎稍微倚靠,可就在此时从树洞里钻出一条颇有花色的小蛇,趁女子不曾留意,血口一张,朝女子手臂上咬去,女子吃痛地失叫了出来。
颜舒闻声,赶忙向女子的方向望去,看到此时女子此时已经抱着手臂倒在地上,颜舒大惊,忙飞奔过去,将受伤女子扶在怀里,又向那逃跑的小蛇望去,只见此蛇链状花纹交织,体色斑驳,体背侧有两条黄色的线纵贯到尾端,应当是草腹蛇无疑,幸好此蛇还未长大,虽有毒性,但未置人命,但是瞧见此时人已经陷入昏迷。颜舒赶忙卷起女子的衣袖查看女子伤势,瞧见雪白的手臂上红红的两点蛇印,颇为刺眼,颜舒见救人要紧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便用嘴对着女子的伤口把毒血一口口吸了出去。吸出来的毒血吐在泥土上,久久不散,黑血积淤。
女子适才才慢慢恢复意识,有些模糊便瞧见颜舒帮她用嘴巴把毒血吸了出来,霎时间红了脸,发出微弱的声音:“你……”。
不是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吗?眼前的所有的事情不都与之相悖吗?女子有些想要挣扎起身,却看到颜舒正一口口地将毒血从她手臂吸出,心无邪念,才放弃了刚才反抗的想法,随即内心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有股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头乱窜,一时间竟羞红了脸。
就在颜舒一口一口地将毒血从女子手臂上吸了出来,由于太过专心,并未发现后面有人,便听到后面有另一位女子的声音响起来,同时感觉背上被硬物击中,疼地颜舒立马歪了身体侧倒在地,还好颜舒自幼习武,没被这背部的重击给击晕,只是有灼痛感。
“我打死你这个登徒子,光天化日下的居然敢非礼我姐,你想不想活命?”
颜舒头一歪,这才瞧见此时打她的姑娘,约莫豆蔻年华,虽然脸蛋还未长开,倒也精致。一双粉红的小嘴似有似无的张合着,精气神十足,看起来气势汹汹,不是好惹的主。
自从六岁的时候便颜舒与诺殇相识,那一年诺殇十岁。自文正康死后舅父就把她送往了少室山澜沧派去习武,算起来颜舒和诺殇可谓是同门师兄妹。初见颜舒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这小姑娘为何整日沉默寡言,沉郁非常。这也使得很多同门的师兄妹并不怎么理睬颜舒,不过只有诺殇没有疏远眼前这个忧伤沉郁的小师妹,也许正是这样的少年玩伴可能于颜舒来讲可以给予更多的信任。当诺殇知道了年少的小师妹居然小小年纪就背负着如此的血海深仇的时候,诺殇暗自发誓,一定要护颜舒安然。
或许这也就是诺殇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在颜舒身边的原因。其实诺殇的武功要在颜舒之上,可是诺殇放弃了功名仕途,甘愿屈身颜舒之下,做颜府的一名无名侍卫。也许,这是一种兄长对妹妹的疼爱,也许是一种青梅竹马的笃定。但无论是哪一种,诺殇从未说起。
“大人,兵部今天已经派人把兵部的尚书腰牌、官服一并送到了。这景王崇明摆着把烫手的山芋硬塞到大人手上啊。我们都知道,近日里战事频繁,藩镇割据局面也日益加剧,外忧内乱,上面恐将士们滋事哗变,不断派兵镇压,但阵营之中军士们仍军心不稳。现在的军事战乱并不是说能平息就能平息的。而且虽说这皇上让大人去兵部,但是虎符却不在手中,仍在前任总兵谭越手里,这大人不如同傀儡尚书吗?”诺殇看到颜舒的归来,还未等她坐下,便开门见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