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事就结束了,”
牛小红继续“呜呜”地哭着,根宝看着她,心想,不管从老乡还是从曾经的对象还是从什么角度考虑他都应该义不容辞地帮助她。
“多少钱的礼钱?”根宝问。
“五千,”
“哦!五千也不多呀!”根宝点点头说。
牛小红快速地擦干眼泪,说:“五千是不多,可是家里现在没这么多钱,钱都给俺爸看病了,他现在还在家里休息,不能挣钱,我没有哥又没有弟的,只能我出来挣钱了…”
根宝想,当初你家要是同意了我,也不至于弄成这个样子,他想问问那会儿为啥就不愿意他,又一想算了,问她,她也不说,只能使大家都尴尬,当下最要紧的是帮她把这事解决了,但是,为了避免上次悲催的经历——忙活了几天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他觉得应该把牛小红问清楚。
“那你怎么考虑的呀!”根宝,小心翼翼地问牛小红。
“啥怎么考虑的?”牛小红居然不解反问他。
“就是退礼钱的事嘛,”
牛小红叹了口气说:“拿什么退,刚才不是给你说了嘛,钱都看病了,”
“那……不行我帮你,”根宝不失时机地说。
牛小红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怎么样?”
牛小红又是一番沉默,然后淡淡地说:“不用了,”她的反应让根宝又难堪又失望。难道她来做饭,真的仅仅是为了挣钱,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这不合理呀!
“走吧!我们去拿行李,”牛小红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没有泪痕,也没有流露出对未来的憧憬。
牛小红的行李也极其简单,一床铺盖,一个发黄的布娃娃,一面脸大的方镜子,一小盒抹脸油,除此以外就是几本书,根宝一看这几本书就头大,密密麻麻的字,真不知道那些爱看书的人咋看下去的。
当两人拿着行李刚从那个单独的工棚出来的时候,包工头嘴角叼着烟,腋下夹着一只皮包,咳嗽着从项目部办公室出来,面带微笑地说:“小红呀,你满共在这里干了多少天?”
“九十七天,”牛小红肯定地回答,看来她把天数早都计算过了,也应该把能得到薪酬也计算过了。
“没有休息过哈?”
“没有!”
包工头倒也痛快,按一天十五元的标准,从皮包里掏出一沓子钞票,指头蘸了口水,点了十五张,把多余的几原张放进皮包。
“只多不少,你点一下,”牛小红又惊又喜,没想到老板这么干脆利落地给他结账了,起初她想,三个月的工资年底结清都算烧高香了。
牛小红笑眯眯地接过这沓钱,浑身顿时传来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她连忙道谢。老板把皮包继续夹在腋下,把那燃烧至过滤嘴的烟蒂扔掉,又踩了一脚,看了看牛小红,有看看根宝说:“好,我还有点事,你们闲了就过来玩,”
“好好!谢谢你,老板,”牛小红开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