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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又开始浮现出两年半年他们被困在岩洞里时所发生的一幕幕……
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多,可在那两天里发生的每一个细节,他到今时今日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在她离开的那些日子,有很长一段时间,每到夜深人静时,他的脑子里就全是那些要命的画面,扰得他夜不能寐。
他像是着了魔一般,大脑一旦空闲,她就会在他大脑海中出现……
赶都赶不走!
后来,他好不容易不再那么想她了,好不容易不再想她想得睡不着了,可她却突然跑回来了。
她回来的这些天,他每次看到她,每当她向他靠近一点点,他就觉得心浮气躁……
他气她总是来惹他,他更气自己在她面前变得那么不经惹……
不管是在没认识她之前,还是在她去了澳洲之后,他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喜欢他的好姑娘。
这些姑娘都很漂亮,性格各式各样,不管是温柔大方的还是英姿飒爽的,可谓是应有尽有。
而这些好姑娘都很主动地对他好,可他却就是一点都不心动。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偏偏就是严家这个刁蛮任性声名狼藉的坏女孩,总能轻而易举就摧毁他的理智,把他气得火冒三丈。
霍冬狠狠咬着牙根,觉得自己被她抱着的这只手臂烫得都快要烧起来了。
快速帮她把伤口包扎好,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臂从她的怀里扯出来,然后起身,顺势丢了个小瓶子在她怀里。
“自己揉!”他闷声闷气地吐出三个字。
严甯拥着被子坐着,蹙眉,捡起落在怀里的小瓶子定睛一看,是瓶跌打酒。
“都说我动不了了,怎么自己揉啊?”她一手撑着腰,仰起小脸望着他,一脸的哀怨和无辜。
霍冬啪一声关上医药箱,转眸狠狠瞪她。
她伤的是腰,她这副样子他怎么给她揉?!
他的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吃人一般,严甯更委屈了。
“不揉了,疼死算了。”眼一红,嘴一瘪,她一边负气地将跌打酒往**尾一扔,一边极缓极缓地挪动着身子往**上倒下,“反正从小到大也没人管过我的死活……”
最后一句,她说得几不可闻,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可霍冬耳力好,竟一字不漏地听了个清清楚楚。
心里顿时一酸。
明明说好不要再中她的苦肉计,可看到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再想到她那对不靠谱的父母,他就忍不住心疼……
狠狠拧着眉,看着被她随手一丢却一直滚到地毯上的跌打酒,明知自己应该立马离开,可他的双脚却像是灌了铅一般,一步也挪动不了。
咬紧牙根,霍冬在心里重重一叹。
她就是个欠揍的小无赖!!
带着一股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怒气,他弯腰一把将地毯上的跌打酒捡起来,然后一p股又坐回**边。
“翻身!”他没看她,直接拧开瓶盖,倒了点跌打酒在手心里用力搓热,同时冷冷吐出两个字。
严甯轻轻咬着唇,瞅着他,没动。
“趴好!”他转头,狠狠一眼瞪过去,没好气地喝道。
他明明很凶,她却忍不住满心欢喜。与他的无数次交锋,虽然都是她被他骂,可最后妥协的,好像也总是他……
严甯极力忍着笑意,听话地慢慢翻身,乖乖趴好。
她身上盖着薄被,只露出手臂以上和小腿以下。他把手里的跌打酒搓热之后,将脸撇向一边不看她,然后右手伸进被子里,精准地摁在她的腰椎上……
“呀……疼!”
他刚使劲儿,她就大叫起来。
霍冬狠狠皱眉,转眸瞪她,
她怎么就这么爱叫?
叫得他的心啊……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听到她叫,听到她喊疼,他就会忍不住想起在岩洞里时她那些让人疯狂的叫声……
那时,她也是这样,他稍稍使点劲儿她就叫……
叫得他真想把她活活弄死!
她真是太折磨人了!!
霍冬越想心越乱,心浮气躁之下,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更重了。而且最主要的是,活血化瘀本来就要用力搓才行。
他开始在她腰椎周围用力搓。
严甯叫得声嘶力竭,双臂乱挥,没受伤的那只腿使劲儿乱弹。
身上被子都快被她弹飞了。
霍冬见状,心里一惊,连忙眼明手快地抓住被角,将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本来他的手在她的后腰上已经让他快要失去理智了,她若再把被子掀了无疑就是往他身上浇油……
她是想让他死么?!
“霍冬,我跟你有仇么?你干吗对我下手总是怎么狠啊?”严甯红着双眼,歪过头来看着他,怨愤地控诉道。
他懒得理她,往手心里又倒了点跌打酒,然后伸进被子里,继续往她腰上用力搓。
她疼得双手紧紧抓住枕头,瘪着嘴的可怜模样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委屈哭诉:“都说你不愿意保护我你可以拒绝的,干吗答应了又不高兴,还伺机报复我啊?你若真那么讨厌我就别理我呗,呜呜呜……”
说着说着,她突然往**头爬去。
他本是在她腰上的手,顿时滑到了她的……
他吓得连忙把手收回。
啪!
他隔着被子一巴掌拍在她的小p股上。
“别动!”他切齿怒喝。
“我拿手机!”她不甘示弱地回头冲他吼,吼完之后继续爬,边爬边说,可怜兮兮的声音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要给我哥打电话,我要让他另外给我派个保镖来,我不要你——啊……”
她话未说完,一只大手就抓住了她的脚踝,将她往下狠狠一拽。
她爬了半天,立马又回到原点。
霍冬气得眉心直跳,颊便肌肉突突跳动,想揍人。
又不要他?
她到底要说多少次不要他?!
既然不想要他干吗出点小事故就“霍冬霍冬”的喊个没完?
不要他?
呵呵!
早说啊!早说他一定拒绝,绝不破坏她和她的阿勋单独相处。
真是……气死他了!
他哪点对她狠了?
不用碘酒消毒让她的腿发炎烂掉就是对她好了?
不使劲儿搓她的腰让她明天起不了**就是对她好了?
她脑袋里都装的啥?豆腐渣吗?多大的人了还好赖不分?
她就是被**坏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烦迟勋和严楚斐的原因!
“还揉不揉?”
霍冬站起来,冷冷看着趴在**上把小脸埋在枕头里的小女人,语气不耐地喝问。
“不揉了!!”她蓦地抬起头来,对他负气大喊。
霍冬俊脸一沉,眼底风云密布。
呵!还敢跟他发脾气?
他还一肚子火呢!她还敢跟他发脾气?!
他从上午看到他们兄妹俩旁若无人地讨论别的男人如何如何帅、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值得嫁的那刻,心里就已经怒火翻腾了好么!那团火到现在还憋在肚子里呢!
她不是说别的男人帅了吗?她不是已经对别的男人有了兴趣吗?现在还来撩他干什么?怎么着?她想脚踏几条船不成?!
她就不能喜欢一个人就只喜欢一个人吗?她就不能对感情专一点吗?
一会儿觉得迟勋好,一会儿又觉得嵘岚的总裁帅,现在还这样动不动就惹他……她到底想怎样?!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今晚做这一切是想干啥!
她真以为她这点小伎俩骗得过他啊?!
他只恨自己明知道她多半是装的,却还是不由自主且心甘情愿地上她的当。
他知道不该放任自己,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和一切行动,她真的……
快把他逼疯了!!
霍冬心乱如麻,越想越气,越想越慌,将跌打酒往医药箱里一丢,关上医药箱拎起来就走。
“呃,霍……霍冬啊,我……”
见他要走,严甯意识到自己演过了,连忙半撑起身,着急唤他。
他置若罔闻,冷着俊脸径直往门外走。
严甯单手摁住胸口的被子,急得冲着他的背影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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