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米筱晨与林斯睿离开之后,墓碑后面才缓缓闪现出两道人影。
身材高挺,脸上带着一副金丝眼眶的男人是宫洛,而被他眸光恭敬的看着的那个男人却是在数个月之前就已经宣布死亡的君陌琛。
君陌琛弯腰抚着面前米尘的墓碑,动作轻柔而和缓。转而看向另一旁属于他的墓碑时,魅惑的桃花眼轻眯,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他问向在他身后静默站立的宫洛,声音飘忽而悠远。
“宫洛,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米尘时的情景吗?”
“我...”宫洛眉毛轻皱,冥思苦想片刻后才迟疑的摇头,“我不记得了。”
“是嘛...”君陌琛站起身,眺望着远方,缥缈的视线,仿佛他爱着的女孩就在触手可摸的前方。“可是,我为什么就记得这么清楚呢。我记得那天...”
那年他才刚刚拥有自己的组织不久,长年的打拼让他积累下一群生死相抵的兄弟,但是依旧有一些是在灭掉其他组织时留下来的人。
有人服气,自然就有人不服。
那一年对于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一年,他必须在那一年来将所有的新鲜血液收为己用,将坏死的细胞趁早铲除,且一定要铲除额干干净净,才有可能拥有足够与欧阳雄足够抗衡的力量。
但是却偏偏让他在那一年遇上一个让他拿捏不得,打骂不得,爱恨不得的女人。
那一天,是他偶然去到地下产业视察的其中一次,当他从二楼包厢中走出来的时候,仅是一眼他便可到一楼大厅角落与大堂经理苦苦纠缠的女孩子。
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子有着倾城倾世的面容,只是因为那个女孩的装束与这里的其他女人大不相同,与酒吧的氛围格格不入。
学生装?学生妹!仅是一眼他便来着兴趣,后来他才知道,除去新鲜劲,他之所以能一眼就对米尘产生兴趣,还因为她那双清澈如晨间的第一滴露珠的瞳眸。
将她染黑,是他的第一个想法。
将她纳为己有,是他的第二个想法。
然而就在他慌神的时候,那个女孩子竟然如一粒飞尘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大堂经理站在原地,目视着钻石包厢的方向,眼角满是精光。
这样的道行自然是瞒不过他,于是他开始迈着慵懒的步子也朝着钻石包厢的方向走去,神色间的趣味宛如一只看着小老鼠自投罗网的猫咪,舔着指尖的利爪,仅是一下便可以将对方按在身下,让对方俯首称臣。
他眼睁睁的看着属于他的猎物端着一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满心欢喜的走进包厢,然而就在小猎物推开房门,僵住脚步的那一刻,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虽然看不到,但是他完全可以想到那张清秀的小脸上此时此刻是怎么有趣的表情,害怕,惶恐,亦或是后悔。
那一刻,他看着前方那么单薄削瘦的背影,突然生出一种如果这道门在十分钟之内没有打开的话,那么他便转身离去,如果门打开了,那么他便将这只小猎物带回家,好好的饲养起来的想法。
这想法在他来看,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细细想起来却也不让他觉得反感。
头一次,他悠闲的倚靠在二楼的罗马柱上,视线看着腕上的钻表,时不时点头附和身边人的招呼声。殊不知,就在时间的一点一滴的流逝中,他的面容越变冷凝,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浑身上下都是骇人的戾气。
终于,门还是开了,但是却晚了一分钟。于是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不顾小猎物撕心裂肺的嘶吼,不顾身后一众男人的辱骂。
却不想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他皱眉回视的那一刻,他的衣角突然被人从后面拽住,他回头看去,才发现刚刚活蹦乱跳的小猎物意识混沌,光滑如上号皮草的肌肤上满是抓痕。
他愤怒的莫名其妙,他一把抓上正要朝着他的猎物打去的男人,看着男人眼中露出的胆怯,他怒极反笑。听着那个男人口中的奉承,他突然想要逗一逗这个想要受到他的庇护的女人。
他笑的人畜无害,“我又没说要救她,我只是想要看一看她而已。”果然,仅是一秒,小猎物便再次咬上他的袖子,面如死灰的祈求道,“求你救救我!”
也正是这一秒,他再次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那就是面前这个清水小白兔,竟然是酒吧新请来的驻场。啧啧...没想到褪去浓重的烟熏妆,竟然长的这么白嫩。
他不着痕迹的伸手摸上小猎物的唇瓣,恩,弹性不错,蛮软的。玩够了,吓够了,自然要以英雄救美收场了。于是他冷凝着一张脸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等候在一旁的男人,清幽的视线在一众人的身上打量着,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但凡碰过他猎物的地方,是手还是脚似乎都不能继续留着了,碍眼!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可是,君少,你不是说您并不想要救这个女人吗?”
“那我现在想救了,怎么,你有意见吗?”
阵风袭过,树叶在耳旁簌簌作响,君陌琛敛回思绪,他想着,什么时候将这块墓碑重新造一块,就写着,君陌琛爱妻之墓。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忘记,他和米尘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救了你,难道你都不用和我说声感谢吗?”
而那一次却是这个小女人唯一一次对他道谢,后来,这个惊慌如小鹿一般的女人变得越发的无法无天,对他也越发是不管不顾的,似乎就是吃死了他不会对她发脾气一样。
“宫洛,你说,所有的女人都怕我,就连欧阳卿都不例外,可是你说说这个无权无势的米尘,她怎么就一点都不怕我呢?”
想起与米尘短暂的相处的那段时光,宫洛的唇角也是难得的露出一抹笑容。就像君陌琛说的那样,围绕在他们身边的女人,惯会的就是讨好逢迎,可偏偏米尘就是一个硬钉子,看谁不爽上去就扎一下。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还不是都归结于他英明神武的会长大人。他思索片刻才犹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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