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李襄也不想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去伤一个人的心。可在她看来,长痛不如短痛,她不能给他未来既然这样当初就不应该给他承诺。现在伤他也总比将来两个人纠缠不清,一起受伤的好。
白子轩虽然尽量保持着微笑,可那眼中的落寞却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会强迫你去做任何不喜欢的事情,但同时你也不能剥夺我的权力。”不能剥夺我喜欢你追求你的权力。淡薄的嘴唇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李襄抿了抿唇终于还是把堵在胸口的话咽了下去,她实在不忍心在来一盆冷水浇灭他的希望。
夜渐渐深了,李襄就一语不发的坐在这里低头玩着自己的指甲。白子轩看出她今晚是不会搭理自己了,很识时务的离开了这里。待他走后,李襄便非常利落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趴在地上往床底下钻,细长的胳膊伸到最长去够里面的东西。
只看她从床底下翻出几个油纸包,里面包满了东西。她打开其中一个里面包的是蜜饯。虽然这东西藏在床底下,但这床下每天都有下人过来打扫还是挺干净的。而且有油纸呢,她一点也不嫌脏,拿出一颗就放在嘴里。
她最讨厌喝那些倒胃的药汁子了,最讨厌的是喝完之后连蜜饯都不给。这还归功于她老爹的命令,小时候她感染风寒不愿喝药,李林哄着她说只要喝药就让她吃蜜饯。她乖乖喝了,元帅大人的话果然算数喝完之后就命人端来了一盘子,之后她就把那东西当饭吃,最开始李林还觉得女儿能吃东西很开心。但第二天,她就很不争气掉牙了。在那之后不管她和多么苦的药都没蜜饯吃了。
她只好买回一堆藏在最安全的地方,等到喝药之后来一颗。
李襄一直认为床底下是最安全的地方,她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都藏在这里,从来没有被发现过。
玉儿正好进门就看到她将自己抱成一团坐在床边,吃着一颗又一颗的蜜饯。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怎么又去床底翻吃的了。你那什么东西都藏在那,那群小丫鬟打扫的时候天天抱怨。”她缓缓走来坐在她的身边。
李襄又拿起一颗放在嘴里,模糊不清的道:“你以为我愿意把吃的藏那啊!要不是爹爹发现一回扔一回我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是京城所有小姐中最悲哀的一个,连吃零食都不行。
玉儿笑着摇了摇头。“皇帝陛下今晚对你这么好,是怎么回事?他发现你的身份了?”她有些担忧的看着李襄,李襄听到这个连吃蜜饯的心情都没有,用手撕着那上面的油纸,道:“应该是知道了。白子轩这个人太过于聪明,敏感,当他查出了七年前那个人就是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李襄和天月教少主本就是一个人。”她咬着自己苍白的嘴唇,直到痛意渐渐加深嘴唇快被咬破的时候她才松开。
“那你打算怎么做?你确定皇上不会把你的身份公之于众吗?”玉儿抓住她冰冷的手,眼中尽是担忧。
李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烛火,漠然开口:“说不说是他的事情又不是我能左右的。不过根据这么多天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说。”虽然她不愿意去面对,可不得不承认白子轩对她的感情是真的。
玉儿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握着她的手臂将她扶到床上。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这几日李襄耳根子就没清净过,白子轩只要一有时间就往这元帅府跑,不顾众人的目光直奔她的闺房,脸上不见任何难堪和尴尬,李襄都有一种错觉这还是她家吗?是不是这所宅子已经被白子轩征用了?不然他的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私闯民宅一点都不脸红。
李襄坐在房间的圆凳上看着话本,过了一阵有些累了她抬头看了一眼沙漏,已经过了午时了。掐算着时间皇帝陛下又要驾临了。想到这,她就一阵心烦加无奈,将自己藏在话本后面不愿露出脑袋。
“襄儿,襄儿。”没有意外。皇帝陛下又一次驾临了。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在称呼上已经有所改变,由最开始的‘李姑娘’变成现在直接喊乳名‘襄儿’。当然了,有所改变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就拿李襄来说。最开始她还能忍着暴脾气给皇上一个好脸色,现在别说是好脸色了,就连好语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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