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甚是安宁,只眼睫稍稍颤动,不多时,连手也在轻颤。
她抬手,想要去摸他的脸,他却突然侧头,背转过去,沉声道:“你好好休息一会儿,药性发作就不痛了。”
楚岳涵不觉一怔,蹙眉道:“以前我每次受伤,你总是抱着我的!”
江越闻得她的幽咽之声,心痛之下*又动,慌忙摇头,“我此刻不能抱你……”
然则那少女却不懂他话中的意思,登时满目幽怨,泪水涟涟。
江越心下大恸,禁不住去吻她的泪珠。
霎时间情火窜动,直如烈火烧身,他慌忙敛神,转身背对着她,直欲将紊乱的内息压制下去。
不想只沉寂了片刻,一副散着幽香的薄凉躯体轻贴上他的后背,少女柔软的双臂交缠上他的脖颈,花唇在他耳上轻轻一擦,梦呓般的娇痴之音柔柔唤道:“师兄——”
江越全身狠狠一颤,闭目道:“涵儿……别……别闹……”
少女娇柔的手掌在他颈间轻轻一抚,听得他这声呵斥,似不敢再放肆。
察觉到她的手掌微一放松,江越忽觉不耐,反身将她抱紧,闭目纠缠住她的娇软柔唇,辗转轻吮,汤汤火焰,霎时间将那少女的玉颊也灼的绯红。
楚岳涵“嘤咛”一声,贝齿轻启。
软舌甫一交缠,江越霎时睁开眼,见那柔弱的少女被他紧抱在怀缠绵痴吻,肩上的衣衫也褪下了一半,心头登时一凛,将她轻推开。
楚岳涵娇羞难耐,仍自依偎在他怀里,江越蹙眉摇头道:“再这样抱着你,我真怕,会伤害你——”
怀里的少女柔肩轻一颤动,良久不敢抬头,手掌抓着他胸膛的衣襟低声呢喃,“我情愿!”
若真只能如此,她也只愿这个人是自己!
江越低低的一声沉吟,只觉此刻再难克制住,揽住她的纤腰一阵痴吻。
手掌自她的雪肩轻轻下滑,轻触到她娇柔的雪脯。
少女全身狠狠一颤,抓紧他胸前的衣襟,合身睡卧石上。
解褪她的衣衫,体内的情火愈燃愈烈,他小心碰触,可她身上伤处太多,总禁不住皱眉低吟。
江越心下不忍,将衣衫重新披在她身上,在石床另一端坐下。
楚岳涵起身,抬手将他额前的乱发抚过去,低声问道:“你……”
他终是怜她,便是这般的怜爱,让他每次都能安静下来。
江越摇头,“没事,调息一会儿就好!”
他果然平静了许多,只是恍似极为疲倦,调好内息便闭目在石上睡去。
楚岳涵抓紧散乱的衣襟守在他身侧,思起方才自己大胆的言语,禁不住瑟瑟发抖。
她本情愿许身于他,可心下还是有那么丝丝的害怕,好在他还控制的住。
凝着他的脸,似乎已忘记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直到暗夜中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回头,只见那青莲女沐着月光,站在不远处瞧着她。
她的容貌原本也极美,消却了戾气以后自是愈加动人。
楚岳涵大惊,拔剑护在江越身前。
青莲花魅淡淡一笑,“你以为,你挡得住我么?”
楚岳涵心下害怕,强自镇定道:“你真的好奇怪!既然设局要同归于尽,为何还要逼他喝蓝田花露?”
青莲花魅“啧啧”叹了两声,摇头道:“你究竟是有多天真,难道此刻还认为我喂他喝蓝田花露是为了要你得到他么?”
楚岳涵心下砰砰乱跳,似乎已察觉事情并非她所想那般简单,青莲女斜睨她道:“你以为方才睡
在他怀里的人是你,下一刻便还会是么?”
“其实蓝田花露虽然猛烈,可是他意志刚强,若真要克制,自然是克制的住。只不过*之气为柔,他心性越是刚强反而越是难以逃出纠缠。待会儿他若醒来,半个时辰之内会如坠云雾、神魂颠倒——”她话音悄落,鬼魅般掠至楚岳涵身侧,俯身在她耳边道:“也就是说,会认不清楚怀里抱着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楚岳涵反身一掌劈向她,青莲花魅轻飘飘卸去她的掌风,捏住她的脖颈将她提起来,冷冷道:“我虽然费尽心机,可若不是你方才软语回应,牵动他的*,就算他醒来后神志不清,我只怕也难以得偿所愿,要怪便怪你自己吧!”
撒手将她掷出数丈,大笑了几声道:“保护不了自己心爱之人,滋味很难受吧!我便是要你在一旁看着,今晚得到他的人是我,不是你!”
楚岳涵只觉周身剧痛,穴道已被她所封,四肢丝毫动弹不得,耳边又听得她道:“你知不知道之前我在你师兄耳边说了什么?我说,‘我只要你,一夜!’”
语毕合衣躺在石床上,依偎入江越怀中,抬手轻抚他的脸颊。
稍时江越睁开眼,捉住她的手,柔声轻唤,“涵儿——”
夜风搅起飞花浮浮,自眼角飞掠而过。
一袭白衫掉落石床下,裹着一支青玉笛缓缓滚到她手边。可纵然近在咫尺,她的手指却连动一下也不能够。
“师兄……师兄……”
楚岳涵咬紧嘴唇,耳边渐闻一丝*蚀骨的婉转呢喃。一霎间心如刀绞,恨不得自己死了才好。
闭目,泪珠滑落,瞬息之间沾了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