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哪个惊到。
江染把人平稳地放回床中,在他身边的床沿上坐下。
顾砚阖了下眼,尽可能稳住心绪。
隐藏已久的心思被彻底拆穿,他心中一片窘迫的滚烫,但望向江染时,黑眸却依旧被疏淡的寒意冰封。
江染用膝盖想都知道这人要说她自作多情。
她用手环直接封印顾砚的开口权。
男人冷白骨感的手指顿时抓向身侧的床单,颈间从松软的枕头里蹭过,喉中低哑地呻吟出声。
他连后腰的撕痛、连雷雨的惊惧都快要感觉不到,浑身都开始战栗,修长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床沿抓挠。
江染怕他被刺激得听不见声音,狠狠摸两圈就及时收手。
执行计划A。
顾砚喘息着陷在枕中,勉强掀开眼睫,就见江染面色骤然诡秘扭曲,浸透他从未曾见过的病态。
她抚上他的脸,指尖激动到颤抖:“我的顾总,你以为拒绝就能逃掉吗?”
江染的声音被刻意压低,带着一丝贪婪的幽怖:“我早就知道联姻是假的,你不可能属于别人。”
她边说边拨弄了一下腕间的小珠,逼近眼尾绯红、咬牙低喘的顾砚:“你给我写过整整半年的信,你来废厂找我,隐姓埋名救我两次,我怎么可能不心动?”
顾砚眼神越来越沉,还没来得及开口否认,就眼看着她再度捻上细环来了两圈。
男人喉中的话音顿时就散在了破碎粗重的低喘中。
他幽黑深邃的眸中暗火焚烧,红透的眼尾却渗出旖旎的水渍。
男人紧致的胸肌波澜起伏,喘息间胸腔低低震动,线条流畅有力的手臂用力到青筋暴起。
江染掌握了节奏:“你害怕打雷、胃病低血糖,我早就发现了。”
顾砚趁着她停手的间隙尽力平复,他漆黑的额发一片凌乱,唯一能做到的只有靠在枕中虚脱一般喘息。
他根本想不通自己何时暴露过。
顾砚眼尾的迷你小痣出离愤怒了,委屈地颤抖起来,浑身都散发出难以置信。
江染居然用他们的这些回忆去诱哄这块碎片。
泪痣如果能哭,床都给他们淹掉。
江染这才想起还有大反派在看着,立刻安抚地摩挲碎片的眼尾。
她把控着尺度抖秘密,防止大反派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顾砚勉强从浑身剧烈的潮涌中缓过来,抬手支撑着刚想起身,身上一麻,转眼又被钉回床上。
他急喘着抬起指骨抵住酸胀刺痛的后腰,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过来。
可身上近乎虚脱,他又只得抬手扶回僵痛不适的腰侧,死死按住,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去蹭江染抚在他脸颊上的手心。
江染以为他腰又疼得厉害起来,冷白的额上颈间都渗出薄汗。
导演,加快进度!
江染逼近顾砚,声音偏执又贪婪:“你一直在陪我,你想要取代陆禹川,最重要的是,你爱我。”
她虔诚地吻上男人惨淡的薄唇:“我也爱你。”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床上的顾砚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哪怕江染并没有再碰手环一下。
他眼尾红到滴血,眸中泪意滚烫,终于抬臂环抱住身前的人。
江染欣慰:发疯一回生二回熟,他还就吃疯批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