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没发现,离她近在咫尺的地方,有一双深邃的眸子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犹如要把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迷迷糊糊间,她仿佛听到房间里,除了自己的呼吸,好像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带着和她不一样的频率和节奏,粗重,低沉,起伏,有力……
申诺舒坦地翻了个身,一只手无意识的拍了下枕头,没有平日里松散绵软的手感,倒摸到一个圆头圆脑的东西,凸凹不平,有棱有角,一路顺着弧线摸下去,还有点扎人皮肉。那是……男人的青胡茬!
申诺猛地睁开眼睛,恰好在霍景行的瞳孔里对上自己的影子。她吓了一跳,坐起来,酒倒好像醒了一大半。
“霍景行,你……你干什么?你怎么会在这儿?”她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问。
“这是我家,我说我怎么会在这儿?”霍景行依旧保持一贯的懒散,枕着头,气定神闲地说。
“哦,我明白了。你是故意的吧!”申诺恍然大悟,一扫昨天和他在床//上的腼腆和羞涩,带着几分醉意,用食指点了点他高挺的鼻子,“你故意把酒拿出来,想把我们全都灌醉掉……”
“我可没你说得那么卑劣。”霍景行慵懒地一笑,反驳道,“景止没醉,而且,我也没有逼着你喝。”
“出去,你马上给我出去!”申诺蛮横无理的突然翻脸,手脚并用,拽起他的胳膊拼命往床下拖。她还是醉了,她压根忘了,自己离开房间,远比把霍景行撵出去,要容易的多。
霍景行像座铁塔似的躺在床上纹丝不动。他扣住申诺的手腕,稍一用力,就让她轻而易举的跌回到自己的怀抱里,“申老师,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事情需要清算一下了。”
“清算?对,要清算,我都在你这儿干了一个多月,你还没给我发过一次薪水……”申诺含含糊糊地投诉道。
“我说的不是这样。”霍景行看着她嫣红的脸颊,心里一阵悸动。
“那你说,姓霍的,你说你要清算什么?”申诺眼神迷离,意识模糊。完全没有察觉到现在两人之间的状况,几乎等同于昨天那个深吻前奏的翻版。而且,此时此刻,已经进入到充满诱惑,令人沉醉,甚至更容易让人沦陷情网,无法自拔的夜晚。
申诺用胳膊肘儿,杵在他的胸口上,一边在鼻子里哼着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得懂的调调,一边用小拇指的指甲,轻轻拨弄霍景行的眉毛,一根一根,犹如在心底细数。他的眉毛浓而不密,石岸般突起的眉弓,有棱有角,煞是好看。
虽然,霍景行的肋骨被她压得有点疼,还很不舒服,但他为了怀里这具温香软玉,硬生生的忍住了。“比如,你欠我的小可爱舞,今天是不是可以兑现了。”霍景行接着刚才的话题,老生常谈的说。
“对,你说得很对。”申诺突然丢开他的眉毛,直撅撅地跪在床上,伸出食指,歪着脑袋看着他。那模样,天真无邪的像个孩子。事实上,她也的确像个胡搅蛮缠的孩子,倏地揪住霍景行的衣襟,一边撕扯,一边碎碎念的喊着,“你欠我的,欠我的,你欠我的浴巾舞,你赶紧起来跳给我看……”
“什么我欠你,是你欠我的!”霍景行终于明白,喝醉酒的女人,不能惹!
他握住申诺的双手,让她蜷伏在自己的身体上,摇摇晃晃,昏昏欲睡。两个重叠在一起的身体,立刻让床铺陷得更深一分。
“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他的嗓音像最富魔力的催眠曲。
“什么事啊!”申诺半梦半醒状的呢喃。
“你不喜欢你继母,为什么和你妹妹的感情却很好。”霍景行克制住体内某些蠢蠢欲动的东西,保持住耐性问。
“那是,我把她打趴下,打服了,打得对我五体投地,再也不敢惹我,从此以后只能跟屁虫似的黏着我了。”申诺像只蚕蛹,匍在他健硕的胸前,憨憨地笑了两声。
“你打她?为什么打她?”霍景行好奇。
“谁让她骂我!”申诺习惯性地撇了撇嘴,“我一去她家就骂我。”
“她问你什么?”霍景行像个循循善诱的催眠大师。
“土狍子,土鳖什么的,反正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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