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月本来就没有参与这场撕逼的打算,更不屑于去了解里头的勾当。可王莹这腆着脸来拉帮结派的姿态,更让她厌烦。况且盛敏的男朋友也到场了,俩人同时出现,又不生分,很可能是联合起来要一块害盛敏。
虽然盛敏天天高傲得不可一世,但本质也就是个被家里宠坏的小孩儿,并没什么坏心思。反而,她常常憋不住话,藏不住心事,有什么说什么,倒让程梓月觉得比那些口蜜腹剑的人强上许多。
就算是看在了盛敏愿意跟她好好配戏的面子上,她拉下脸来,脸上连一丝儿笑纹都没有,继而微扬着下巴摇了摇头,然后低头开始看餐馆的优惠信息。
于雪知道她懒得多说一个字,本来想主动婉转地替她推拒一下,可偏头看到她浑身又开始散发女王气息,还拒绝得这么坚决,赶紧闭了嘴:程小姐要变身大写加粗加下划线加斜体的冷漠女王了,诸神退避……
王莹一早知道程梓月是这样的脾气,来时也做了好多准备。她认为,一般这样的人吃软不吃硬,一定要顺着说,万万不能强求。于是她苦着脸一笑,低下头作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我知道,这个圈儿乱,梓月你一向是洁身自好,不去掺和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的。只是莹姐现在真是没办法了,万不得已才走到这一步。”
虽然程梓月的目光一直在桌上那本“会员手册”上,但她的余光是一直锁紧了王莹的。她知道王莹这时候肯定是用楚楚可怜的小眼神想博取她的同情的,干脆就没抬起头来。其实原先她是个心特别软的人。大概如果没有身上这个系统的限制,王莹找过来求她帮忙,她可能就要介入去说和一下了。
但自从有了这个沉默是金,不能说话,她也就在自己跟这个世界之前筑起了高高一道墙,只有白木头在她的围墙里面,其他人,都被远远排斥在外。同样的,她的性格也受到了很大影响:面对一个老大姐的苦苦哀求,她居然可以熟视无睹了。
有些冷血,有些生硬。可她却轻松了好多:客观来看,有时心软并不是什么好事。浑水哪是这么好淌的?一不小心,就要惹一身骚的。事不关己时,还是明哲保身更明智。
王莹见她像颗顽石,便收起了楚楚可怜那一套,又说道:“盛敏这个孩子,其实我跟她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我上次多了一句嘴说啊,娱乐圈,你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演戏总这么瞎念台词,全靠后期哪行?父母总不会养你一辈子,以后总要靠自己有口饭吃。你说我说得有错吗?谁知她记恨上我了,处处与我作对,跟我为难。梓月,我看你上一首歌虽然写得含蓄,但显然也是讽刺她的。你道行比姐姐我可丝毫不差,平日里还跟她装那么亲密的样子,背地里倒是踩得漂亮。这样,你要是愿意帮姐姐一把,以后你在这衣食住行,想怎么报销,就跟姐说。”
程梓月真想拿手里的书糊她一脸。刚才还说她洁身自好了,现在变成段数高了?自己脏心烂肺也就算了,居然还以这样的恶意来揣测别人?说什么想怎么报销怎么报销,看来这饭钱里,她可真是没少捞油水。这嘴脸当真叫人恶心。
她压下火气,依旧垂着眼帘,还把“会员手册”翻了一页,专心看反面。
王莹跟盛敏男友对了个眼神,继续耐心说道:“前几天我不小心听见她助理提醒她,说都108斤了,该减肥了,她经纪人也看出她胖了。结果那天她在那跑步,分明才跑了2公里,助理说还有3公里要跑,她就非说助理存心折腾她,还拿手机丢她那小助理的脸,给人家眼镜砸破了差点划坏了脸。那要戳进眼睛里怎么办?助理也是爹生娘养先生教的,也没卖给她呀。其实你说我有恶意吗?那些拿着好吃的笑脸相迎告诉她吃吃吃的,那才是害她!”
程梓月越听越不想听,重重出了口粗气: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在这装善良呢?恶不恶心?
退一万步说,演戏而已,她只想跟对方以戏中角色相处。了解得越多,越不利于入戏。这些破事儿,她哪稀罕听?
王莹这一套一套说得掏心掏肺,无非是想给她提供素材跟灵感写歌词。她不想直接拒绝跟她吵浪费字数,索性把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那本书上,研究起人家的经营模式来:如果她的茶馆原来也搞个会员制度,会不会生意就变得更火爆了?
她的小差,对过那俩人当然不知道了。那男的看王莹说不动她,就自己开口了:“程小姐,照说家丑不可外扬。可今儿莹姐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老早就想跟小敏分手了。”
程梓月更郁闷了:妈的关老娘屁事儿?
“她对我确实好,锦衣玉食地伺候着。可我觉得我就不是她男朋友。我就像个宠物,还不如个狗呢。我家里是穷,但我父母至少是长辈。去年过年,她跟我放话了:你家那个穷地方,一村儿人跪求我去我都不去。她还说结婚以后,也绝对不会给我脸跟我回家。我承认,我摄影这方面也不很出类拔萃,挣得不如她多。那她就得每天踩着我的尊严吗?”男友小哥儿说到激动处,伸手敲了敲程梓月面前的桌板:“要给我买什么,我说我自己买得起,她就一定得踩我一句,说什么你那几个钱够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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