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月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她别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免得失了分寸。王莹装得好,别人不知道先前她在程梓月面前搬弄是非,只会想程梓月怎么这么刺儿,人家弄错而已,至于吗?
但这边刚安静下来,那边盛敏又嚷嚷了:“我这盒也弄错了啊?你这弄错也挺有水平的啊莹姐。”
一开始程梓月的饭有问题,大家没太当回事儿。可是这会儿盛敏也说有问题,气氛一下就变了。
所有人都一脸观望的神情看了过来。
“换。还谁的饭有问题?一块拿去换。”王莹一肚子心眼儿,非常慈祥地去摸其他那些演员的饭,还关切地嘱咐,有不对一定要跟她说。
“她跟你怎么回事儿,她不是跟盛敏掐么?”谭景之把程梓月往另一头挤了挤,坐在她身边,小声问:“你不是真跟那盛敏走得近吧?”
程梓月白了他一眼,心想,模拟板块里你天天高冷得都快赶上我了,现在怎么,盯上我了?
“你瞪我干嘛?”谭景之嫌弃地瞅了瞅她,又大义凛然地说:“刚才你救我一命,作为报答,不然我去跟白总说说这事儿,把王莹换了得了。你怕别人说你嚼舌头根子,那我就替你出个头。”
程梓月撇着嘴摇头。
首先,王莹好歹三十好几的人了,这么做实在有点幼稚。如果陪她闹,那才叫真幼稚。其次吧,就算要撕,程梓月也得亲自跟白应姝说。毕竟中间还牵着白木头这层关系。通过谭景之这叫怎么回事儿?
谭景之好不容易这么替别人着想,结果碰了一鼻子灰,马上就不高兴了:“你甭跟我客气。别人的事儿我还真懒得管,这次我既然想管,肯定给你管好了。”
程梓月瞅了眼字数余额:
【微博更新0,新闻发布会50,日常交流85,待分配0。】
她低头一口气把粥都喝进去,擦了擦嘴,说:“演好你的戏。”
“你这丫头。”谭景之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又喃喃道:“是憋着什么坏水儿呢吧?”
程梓月颇有深意地一笑,站起来收拾去了。
下午,片场来了消息说内景可以用了。正好江南初遇拍完了,大家又卷铺盖卷回去了。三点多时,酒店那头送了水果沙拉来加餐,补偿一下中午饭频频出错的问题。人最容易被这些小恩小惠收买,于是无关人等高兴了:看来王莹还是个眼里挺看得见事儿的。
谁知当天晚上,大概是出外景时着凉了,程梓月一阵一阵的胃疼。她怕说出去又要惹好多麻烦,就从白木头临走时给她留的应急药箱里翻出胃药来,吃了两三种,一直挨到半夜两点多才缓解,迷迷糊糊睡过去。
转天她实在不敢再碰盒饭了,打算一直吃爱心便当,就把自己那份饭给了于雪。谁知道饭间,王莹一边在那安排别的事情,一边跟闲聊似的跟她说:“早知道你自己有准备,我就不给你换了。今天特意叫人把女主的做好点,加了两个菜呢,都糟践了。”
程梓月听完心里就一个劲儿不舒服:妈的老娘的助理不是人啊,给她吃就叫糟践?她坐在那把筷当的一声摔在桌上,慢动作似的回过头用眼角冷冷地瞪着王莹。
周围一圈儿人明显感觉气温忽然下降了好几度,北风啊,这个瑟瑟的吹啊……
王莹干笑了两声,拿着票找场务说事儿去了。
盛敏站起来,拿着热橙汁一边嘬一边说:“我看吃这玩意儿才叫糟践。糟践嘴糟践胃。”
王莹都快走到场务旁边了,又回头说:“是吗?那这样的话以后我就不用订盛小姐的饭了?要多来几个盛小姐这样的就好了,省下钱给大家把标准提高提高。”
这话说的时候是一个意思,听在不同的人耳朵里,又是另一个意思。剧组的午饭吃得那叫一个精彩。
晚上十点多,程梓月刚洗完澡,浴巾还没裹上呢,白木头就来电话了。她一接起来,那边的声音就差点把她耳膜震破了:“程姑娘!听说昨天你们片场有个马疯了,你没受伤吧?啊?!”
程梓月惊叹于这个消息传得太快,于是又气又笑道:“我没事儿,你别担心。怎么,你又在我身边安插细作啊?”
“什么细作,微博上都传疯了。”白木头的语气黯淡下来,隔了半天,才说:“我晚饭时看见消息,就想给你打电话,又怕你有夜景要出,一直没敢打扰你。等到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没耽误你拍戏吧?”
“没有。”程梓月暖风开得低,出来时冻了个哆嗦,就说:“你别挂,等会儿我把衣服穿上再说,我刚洗完澡。”说完她就把手机放桌上,粗粗擦了擦,裹上睡衣,拿着手机钻进被窝里:“哎呀我回来了,现在天儿可真冷。说到微博,这两天王莹跟盛敏撕得厉害,他们都叫我写歌,我就没上。眼不见心不烦。对了,王莹的事儿你打听到了吗?”
她一气儿说了一堆,结果没反应。
“白木头?”
她又叫了一声。
这时,才听见那头有个年轻小哥的声音,说:“纸纸纸,纸在这呢。副总您怎么突然流起鼻血了?我就说,北京太干了,您得……”
“上火了!”白木头气哼哼地说了一句,又把电话接了起来:“程姑娘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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