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在自己的枪上画上一条杠,以此来告慰那位惨死的蒙古姑娘和被苏军蹂躏的蒙古同胞。
报告!”一个年轻的马贼在帐外朗声喊道。
进来!”阿布尔斯朗沉声道。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马贼缓步走了进来,将将三本证件模样的东西交给了阿布尔斯朗。
大当家的,这是从那三个老毛子的身上搜到的。”
哦。”阿布尔斯朗接过证件,饶有兴趣地翻了翻。
因为在西伯利亚呆过一段时间,他对俄语相当的精通。
所以,很快,他就看懂了证件上的内容。
他先是微微有些震惊,然后惬意地笑了笑。
你先出去吧。”阿布尔斯朗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那个手下出去。
什么东西?”一个三十五六岁,白净斯文,穿着白布长衫马褂,文士模样的中年人缓步走了上来。
这个人,正是他的军师牧仁。
这三个老毛子还真是大官,其中两个,还真是将军。”阿布尔斯朗惬意地说。
不会有错吧?”牧仁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不会的。”阿布尔斯朗微微笑了笑,饶有兴趣地将手中的一本证件递给了牧仁。
这是苏联革命军事委员给他们颁发的军官证,上面还有委员会主席伏罗希洛夫亲自盖的章,肯定不会错。”
牧仁也是个有一定学识的人,他接过一看,先是震惊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们应该是苏联的高级将领,而且还很有可能是从阿尔拜赫雷逃出来的。”
哦,阿尔拜赫雷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为什么要逃?”阿布尔斯朗饶有兴趣地问。
大当家的,你忘了吗?刚才巴拉去曼达勒戈壁一带打粮回来的兄弟说,那儿已经被汉人占领了,老毛子被汉人打得落花流水,正在四处逃窜,我估计,这三个老毛子高级军官就是从阿尔拜赫雷方向逃出来的。”牧仁不紧不慢地说。
汉人!”阿布尔斯朗冷哼一声,轻蔑地笑了笑。
就是那些像绵羊一样软弱的汉人?他们,怎么能打得过像黑熊一样强壮的俄国人?别忘了,他们连矮小的东洋鬼子都打不过,数百年前他们还曾被我们的先人征服。”
阿布尔斯朗是个很传统的蒙古人,对汉人的印象,也一直停留在甲午年间,甚至更远的成吉思汗时代。
大当家的,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汉人之中,出了个很厉害的军阀,那个军阀掌控着黑龙江、吉林、辽宁三省的肥沃土地,手下有精兵四十余万,还装备有很先进的飞机、坦克和钢铁战舰,前些日子的中东铁路争端,就是他把老毛子打得一败涂地,老毛子来的时候将近五十万人,回去的,不到十万,老毛子的司令都被那个汉人军阀给宰了,听说,老毛子的空军都被那个汉人军阀给打没了。而且,那个汉人军阀很年轻,也很英俊,今年还不到三十岁,不少我们蒙古的姑娘都说他是真正的巴特尔,还把他当成了梦中情人。”牧仁凝视着阿布尔斯朗的脸,一字一句地说。
你说的,可是东北军的少帅,张学良?”阿布尔斯朗问。
对于张学良在中东铁路争端中击败苏联红军的事,他也有些耳闻,不过,一向瞧不起汉人的他只认为那是老毛子运气太背,东北军运气好点而已,至于那些传言,很可能有夸大的成份,所以,他并不怎么当一回事。
正是那个张学良,今天的那些爆炸声,枪炮声,就是东北军和老毛子还有人民共和国那帮人在和东北军干仗,听说,那个年轻的军阀要把蒙古重新纳入中国的版图,才出兵发动了这场战争。”牧仁轻轻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好了,不谈这些了,那三个老毛子军官该怎么处置,我想,我们应该宰了他们。”阿布尔斯朗恨恨地说。
大当家的,不能杀。”牧仁连忙劝阻道。
为什么不能杀!你难道忘记了,这些老毛子是怎么样蹂躏我们蒙古人的吗?你忘了五年前的巴彦洪戈尔吗?”阿布尔斯朗恶狠狠地瞪了牧仁一眼,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声。
大当家的,我知道,五年前的巴彦洪戈尔,那位惨死的蒙古姑娘,一直是你心中的痛,你为了这件事,一直都在自责,也一直都在怨我,但是,我们不杀这三个老毛子军官并不是要放过他们,我是想让大当家的把他们送到阿尔拜赫雷,交给东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