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太暴躁了点。
可是此刻,比红龙还要粗暴的安德烈一步一步走到埃蒙加列面前,一字一顿的问道:“萧郁在哪里?”
埃蒙加列眨了眨眼睛,双手摊开:“萧郁死了啊。”
蓝光一闪而过,一缕红发慢慢零落在地上。埃蒙加列怪叫了一声:“你要谋杀亲夫吗?”
安德烈如同一道闪电似的冲到他面前,狠狠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萧郁呢?你他妈的刚才做了什么?”
分明是恶狠狠的语气,但喉咙间却忍不住有些哽咽了。埃蒙加列终于收敛了嬉皮笑脸,轻轻挑了挑眉:“你哭了?你为了一个地球人哭了?如果你想问那个地球人的尸体在哪里,我可以告诉你,你永远都见不到了。”
尸体两个字让安德烈逃避般的低下头,死亡的瞬间太过短暂,他甚至还没得及接受这个现实,萧郁的尸体就消息了,而本来该死去的埃蒙加列却站在他面前。
埃蒙加列抬手挠了挠自己脸颊上的伤痕,心里醋缸子一坛,来回咣当了不知道多少回,只是和自己吃醋这种事,真是一肚子的憋屈他都说不出来。他伸手抢过安德烈的激光剑,某个向来机警的人明显的心不在焉,竟没有丝毫的反抗。埃蒙加列不知怎地,愈发生气起来。
“难道说,在你心中,我的地位还比不上一个地球人?”埃蒙加列越靠越近,让安德烈有些惶恐地想要后退,却被一把按住了肩膀。危险的男人把脸凑了过来,嗅了嗅曾经让他朝思夜想的气息。
还是那股香气,就像是小时候闻过的花朵,埃蒙加列饿的要命,尤其是此时的安德烈白皙的肌肤就这样大咧咧在他眼前,漂亮的人鱼线勾勒出他的细腰,有力的腿赤脚站在灰拜了的晶石残渣上,愈发显出其中的珠圆玉润。
“你干什么?”安德烈厌恶地看着他。眼下他的心里全是萧郁,想到萧郁为了自己而死,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在这之前或许一直躲在某个角落里,冷血看着这一切。安德烈只觉得涛涛的恨意快要克制不住的冒了出来。
萧郁只是个地球人,比起凌驾于其他生物之上的龙族,他们的寿命和生命力都渺小的可怕。埃蒙加列却连他的尸体都不肯留下来。
这就是埃蒙加列,无论经历过什么,依旧冷酷无情,藐视生命。他什么也不在乎,无论是自己人还是外人,无论是安德烈又或者他曾就的旧部。
其实埃蒙加列都不在乎。
安德烈低垂下眼睑,无所谓的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冷漠的味道。
埃蒙加列肆意游走的手停了下来,他怔然地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他问道,“一个人类而已。”
“在你心中,他只是蝼蚁,但在我心中,他不是。”安德烈冷冷地吐出伤人的话,“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希望活着的是他。”
这句话简直像是刀子一样,轻巧地就刺进了埃蒙加列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可是他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活着了,在你面前的,只有我,埃蒙加列。”男人几乎是暴怒,小麦色的皮肤立时转成红色,猎猎的大风骤起,吹起愤怒的红发。
龙吟声过后,平坦的沙漠上,红龙和银龙扭打在了一起。他们总是这样,即便是许多年前,深陷囫囵的时候,也是边打边和好。这对于埃蒙加列来说,已然是家常便饭的事了。
他甚至喜欢喝安德烈调笑着玩闹,偶尔也会让着他,等自己被他的爪子伤到,再看安德烈露出一点点懊悔和心痛的表情。
然而这一次,却不一样。埃蒙加列千算万算也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情敌横在他和安德烈的面前,还偏偏是他自己。
温顺的银龙不是盛怒红龙的对手,很快被压在身下,红龙咬住银龙修长的脖子,只要微微使力,都会让身下的人发出脆弱的□□。
直到两个人筋疲力尽地变回人类的模样。安德烈趴在地上,自暴自弃地把头埋进沙子里,不愿让埃蒙加列看到自己眼底沁出的泪水。
埃蒙加列轻轻□□着安德烈的脖颈,那上面有一抹红痕,是他方才咬出的伤口,血珠顺着雪白的脖颈滑落,滴下地上。
“你赢了。”看着失魂落魄地安德烈,埃蒙加列嘟哝着挠了挠头,认命地变了模样,然后把安德烈翻过来,俯身吻上去。
“如果你喜欢这个样子,也勉强……可以考虑……”男人言不由衷地嘟哝着,将安德烈的惊呼声都淹没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