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样?
整个大厉朝,还没有人敢拿她如何。
“啪”的一声,章嬷嬷枯瘦的老脸红了一块。
出手打人的便是何曼儿身边的贴身丫鬟秀竹:“主子说话,你不过是一个侧妃身边的嬷嬷,有你质疑我们侯府嫡出小姐的份?就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见到我们小姐,也是恭敬的,不知道礼数!”
章嬷嬷呆愣了瞬间,便低着头认罪道:“何姑娘的恕罪,都是老奴的不是。”
何曼儿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年龄大了,就该回乡颐养天年,伺候人的活,还是交给丫鬟吧。”
说完对着身边好友笑着说道:“欣柔,也是你性子好,这样的奴仆,在我们侯府早早的打发了出去,省的做错事连累到主子,苏侧妃,你说是不是?都是钱夫子才学了得,读书古今,但是,管家的本事还是没有教授苏侧妃,哎,也是钱夫子也是多年不管理庶务,莫不是忘记了,不过,永安伯爵夫人,怎么说也是高门贵女出身,怎么这样浅显的道理,都没有告诉苏侧妃,莫非一开始就是奔着谁家的妾室去的?”
何曼儿的话,让等在门外的苏馨晴,不由的脸色一滞。
打人不打脸,何曼儿这是在黎氏和苏馨雅的脸上反复蹦跶啊。
等到苏馨晴进去的时候,便看到黎氏一张脸已经猪肝色了。
即使涵养很好的苏馨雅,才面色青白,毫无血色,本来因为产了龙凤胎的虚空,仅仅是月余的功夫,哪里能恢复过来。
以苏馨晴对苏馨雅的了解,这会估计已经头晕目眩了。
只是强忍着一口怒气,不让自己晕倒,要不然直接奠定了她柔弱可欺的形象,以后如果还想在太子府立威,估计就是难上加难了。
毕竟,皇后刚刚赏赐了管理后宅的权利。
“何姑娘,虽然你是太子的表妹,但是,这里终究是太子府,再说,在坐的还有我和太子妃,何姑娘这样让下人打我身边嬷嬷的脸,实属不妥,臣妾即使鲁莽无知,也知道君是君臣是臣的道理,太子和太子妃,在这个府里就是君,何姑娘越过太子和太子妃,把巴掌扇在章嬷嬷的脸上,知道的会说,何姑娘热心肠,不知道,还以为何姑娘并不把太子和太子妃放在眼里呢,至于您身边的丫鬟说,宫中的嬷嬷对何姑娘恭敬有加,那是因为皇后调教的好,并不是和姑娘你引以为傲的理由,还有钱夫子,是臣妾的恩师,还望何姑娘嘴下留情,防止传出去,世人会猜测何姑娘被钱夫子罚手板的记恨的言语!”
苏馨雅娴静的坐着,一字一句狠狠敲在何曼儿的脸上。
正如何曼儿刚才的话语一样,不过,相对于何曼儿的高傲自满的态度,苏馨雅却不温不火,似乎在说别人家的事情。
神态宛如秋日的湖面,表面平静,但底下却暗藏着汹涌的波涛。
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如同深冬的星辰,虽然璀璨,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黎氏见到女儿的态度,也稍稍心里的郁气也少了一些。
只不过,刚才还在和蒋国公府宋夫人说话,武安侯府大夫人,也就是何曼儿的亲生母亲杨氏,立刻把话接了过来。
替自家女儿解围:“苏侧妃,何必说话咄咄逼人,我们家曼儿心直口快,如果得罪了苏侧妃,我这个做母亲的给您赔罪,您这么大一顶帽子下来,我家曼儿还有人敢要。都是苏侧妃为人善解人意,大方得体,才是更得皇后娘娘高看一眼,宋夫人,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