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慕容弋看着她,目光从眉宇一路蜿蜒之下,扫视过那张俏丽无双的容颜,薄唇微启,吐出一句话来:“你会离开我么?”
无端端的,怎么会忽然问这种话呢?沉锦有些不解,歪着头看他,伸手抚过他英挺的眉,描摹眉骨的轮廓,唇畔浮起一丝轻笑:“为什么问这样的话?”
他却定定看着她的眸子,仿佛能看穿进她心底深处,字字冷凝:“皇后,回答朕。”
沉锦被他语气中的肃杀之意生生一惊,视线却不躲闪,直直同他对视,道:“我不会离开你。你我已是夫妻,天地共鉴,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
这样的承诺,他该信么?还敢信么?他曾被这个女人害死,也曾被她害得生不如死,他爱她入骨,上一世,她却为了另一个男人背叛了他。他擅长治世,最善于运筹帷幄,可是凡事同她沾染上,他便章法全乱。她是他的克星,他入了她的局,前世今生,似乎都抽不开身了。
慕容弋半晌没有说话,她等得有些战战兢兢。他的目光飘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有几分显而易见的悲怆之色,瞧得她触目惊心。他向来是个强势的人,顶天立地,执掌天下,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她忽然有些心疼,眼底微微一热,小手伸出握住他的手,拉到心口扣得紧紧的,认真道:“你或许不太相信我,毕竟我曾做过那样多伤害你的事。过去我受人利用,有太多对不住的你的地方,可是将临,我希望过去的一切都过去,我们一同经历过生死,这一点还不足以让我们重新开始么?”
他心头狠狠一动,低头吻上她的额,“会,我们当然会重新开始。其余的人,其余的事,从今以后,和我们都再无相干。”
她用力地点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抱得紧紧的,眼角有湿热的泪顺着面颊滑落。忽然厌恶透了过去的自己,他这样好,从始至终陪伴在她身旁,万金之躯,甚至会替她去挡毒针……她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居然会一直看不见他的好。
不过万幸的是一切还不算太迟,就如他说的,过去的人与事,从此都同她们再无相干。她还有大把的时间陪伴他,弥补自己过去的错。
沉锦吸了吸鼻子,赤红着眸子望他,可怜兮兮道:“我真的很笨,脑子不好用,有些小聪明,却从来用不对地方。将临,或许我真的只是一个空有其表的女人,我想不明白,你喜欢我哪一点?”
他带着薄茧的指尖拭去她的泪迹,略皱了眉:“我也说不清。”
她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拧眉道:“怎么说不清呢。譬如……譬如你觉得我善解人意,温柔可爱?”
慕容弋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从哪里听说自己善解人意温柔可爱?”
她长长地啊了一声,一副很理所当然的神态:“哪里需要听说。难道我不善解人意,不温柔,不可爱么?”
“……”
善解人意?若是真的善解人意,怎么会一直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对他有那样深的误解。温柔可爱……他的眸子不着痕迹地扫过被她狠狠咬了一口的右手,霎时觉得无奈。复摇头叹息道:“你想听真话么?”
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人翻脸果然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还柔情蜜意,转眼就变成了炸毛的小猫。沉锦不乐意了,伸手狠狠推了他一把,“既然我没一点儿好,你喜欢我干什么,宫里四妃人人貌美如花脑瓜子也好使,你喜欢她们去啊!”
他连忙妥协,将她搂到怀里来柔声哄慰:“好好好,不气不气,天下就你最善解人意最温柔可爱。”边说边伸手去抚那双纤细的腿,朝两腿之间摸索下去……
沉锦唬了一跳,面红耳赤地按住他的手:“你这人怎么回事,好好说话不行么?”
“我并不想好好说话。”他正经道。
皇后又羞又愤,今上精壮的腰身却蛮横地挤入了滑腻的两腿间,身子沉下去,与此同时,她皱紧了眉头溢出一声痛呼,仿佛难受到极点,刚止住的眼泪又簌簌地留下来,无力地推搡他:“好疼……”
之后他说了什么她已经全听不清了,只觉得自己像一叶扁舟,在风浪里起起伏伏,依稀听见他一声一声地喊她的名字,柔情缱绻。
念娜,念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