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奈斯已经出水了。
施然负气,觉得是被阿奈斯捉弄了,跳就跳,有什么不可以,我也要让你尝尝担惊受怕的滋味。
她哭着跑到崖边:“阿奈斯,勇敢这种行为,不是只有你可以,我不是不行,我现在就跳给你看。”而那边看着她的人,擦着头发,笑着点了点头。
因为有雨,浪涛更加汹涌了。
“不需要你担心,我会游泳!!”她止住他上前的步伐。
沈施然横下心,闭上眼,跳了下去,垂直坠落的感觉,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就在入水的瞬间,巨大的冲击力,她失去了知觉。
阿奈斯擦着头发一直在观看着,惊觉到异常,立马跳下海,将她抱起来,救上岸。雨越下越大,他不断试擦掉她脸上的雨水,一直呢喃着:“然,坚持住。对不起,对不起……”
车子的雨刷一直来回摆动,暴雨来袭,阿奈斯顾不上这么多,在公路上疾驰。
阿奈斯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已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翌日,沈施然醒来,白色的床单,阳光很暖,屋外有鸟叫。抓住她手的人,醒了过来。“你醒了?”阿奈斯看上去很激动,但眼睛里布满了红色血丝。
“我在哪里?”沈施然很困惑。
“你在医院,亲爱的,对不起……昨天你跳海晕厥了……”阿奈斯低头,满是自责。
她长叹一口气:“应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才是,我只是想你会不会像我这般担惊受怕,完全没有准备好就跳下去了。”
他猛地搂住她:“你得逞了,我就是太担惊受怕,我好怕你离开我。”
“达令,我其实以前跳过十米跳台,都没问题的,我以为这次也一样……”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太缺乏安全意识……”阿奈斯不断的跟沈施然道歉。
“我给你叫早餐,好不好。”他按了按呼叫键,让护士带一份早餐来。
他摸着她的头发:“对不起,我只是太想让你变好了。”
“难道我这样还不够好?”沈施然笑着。
“人都是要成长,我不希望你是迫于环境,而是主动成长起来。有了更强的生存能力,即便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可以很轻松的解决问题。”他焦虑的看着她。
“你这样都可以当我爸了。”她笑着。
“我不是你的父亲,而是你人生的引领人,是你最温暖的依靠。”他说着将她搂在怀中。
“然,等你好了,我们就去巴基斯坦见我的父母,好不好。”他突然说道。
她仰头看他,“嗯,好的。”笑靥如山花灿烂。
飞机抵达成都已是夜晚。阿奈斯的专车早就在外面等着他们两个。穿过暗夜,车子来到山水中的府邸。
灯火明亮中,已有人迎接他们。
“沈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佣人帮忙拿行李。
“阿奈斯先生,今天做的是您最喜欢的巴基斯坦菜和俄罗斯罗宋汤,甜点是您喜欢的草莓布丁和牛奶粉条,饮料也是您喜欢的格瓦斯。”厨师站在一旁说。
“谢谢。”他点头,谦谦有礼。
“家的感觉,真是好温暖。”沈施然跟着阿奈斯走到楼上,觉得安心。
“以后,你就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他一把将她拉入房间,抵在墙上深吻。
她好不容提才推开他;“好了好了,去吃饭吧。”
他拉着她的手,下了楼。
他们离开墨西哥后,去了迈阿密将最后的商务谈判完成,几单的生意,完成了异常顺利。沈施然在这之中,也得到了极大地成长。
投入工作更加卖力。
而因为美国墨西哥的几单是因为她和老板签的,跟进情况也就由她全权负责。她在公司的地位也由此更具话语权。
一天夜里,她正在处理紫水晶的海关和运输情况。电话响了,是爷爷。
“然然啊,爷爷身子有些不好了,爷爷想你回来。”说完,施然爷爷咳嗽了几声。
“爷爷!”施然十分紧张。”我才从国外回来,我这就跟公司请假,回来看您啊。”
“爷爷,你好好给自己调理着,我尽快回来。”她顾不上什么,立马到另一个房间找到了阿奈斯。
“亲爱的,我爷爷身体出状况了,我想我得回家一趟。”
“没问题。”阿奈斯说着,还在编辑着邮件。“不过公司最近很多事情要处理,恐怕我是不能和你一同去了。”
“没问题,你为了我已经耽误了一个月的公司进程了,回来还是以公司为重。”她俯下身,从身后搂住他。
第二天,她就拖着行李去了火车站,她的家乡是海边的一个小镇,只有火车能够直达。
她又要回到她从小生长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