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其实她不仅继承了她娘抓蛇的衣钵,还继承了别的能力。但她现在还不想让杨浩知道这些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我只是有一点点奇怪,女孩子怎么敢抓蛇呢?”
“抓蛇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嗯,怎么回事?”傅莹突然警惕道。
杨浩吃了一惊道:“怎么了?”
“我闻到了蛇的味道!”
“蛇的味道?在哪里?”
“就在这棵树上!”
再说黄跑跑钻进了树洞里后,很快便睡着了。他一点也不追究衡其和谢可为什么要让他睡树洞的原因,甚至还觉得衡其、谢可两个人是傻叉,有福不会享。他很快就蜷曲着身体睡着了。那可笑的睡姿就象一只钻进了树洞里的大黄狗。
也不睡了多久,他忽然想要翻一个身(人在睡梦中的本能动作,自己并不能察觉),然而他的脑袋似乎粘上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应该是一种胶质,把他的脑袋紧紧地粘住了。他这一翻身,整个脑袋便都被扯得生疼。这股疼痛也使得他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他随手往脑袋上一摸,只觉得脑袋上全是一种粘乎乎的液体,有点象是胶水。他不由大感困惑,这树洞里哪来的胶水?不过他很快便得出了答案:这是树胶。
当下他用手电照了照那地方,果见他刚才脑袋躺着的地方有一大片白色胶状的东西,正是这些东西粘住了他的脑袋。
黄跑跑本是一个邋里邋遢的人,一向不在乎环境是脏还是清洁,不过他对于这胶状的东西也有一种本能的恶感,当下将脑袋换了一个方向,打算继续入睡。
然而他还没睡着,便觉得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钻了出来,并爬到了他的大腿上。
他起先以为是老鼠,忙伸手一摸,没想到竟摸到了一个冰凉滑腻的长条形圆筒状物体!这物体有搪瓷杯口粗细,就象一根粗大的缆绳。
黄跑跑再愚笨,也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东东。当即如同一只公鸭一般嚎叫了起来:“有蛇啊……”
“别乱动!”树洞口突然传来了一声凌厉的喊声,接着一个身影窜了进来。然后那身影又闪电般地窜了出去。而黄跑跑身上的那个东东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衡其、谢可都被惊醒了。当二人看清傅莹蹲在树洞口,手里攥着一条麻花花的蛇时,骇得头发都指了起来。衡其更是差点一个趔趄摔下了树。
杨浩也从上面滑了下来。
“这是什么蛇?”杨浩平静地问道。
傅莹没有答话,只是反复看着手中的那条蛇。那条蛇的蛇头被她紧紧地箍在了掌中,尽管在拼命挣扎,却始终也挣不脱傅莹的手,它的嘴巴甚至连张开的机会都没有,更惶论用它的素牙咬人了。因此它只好徒劳地将身躯在傅莹的手臂上缠来绕去……
衡其等人都看得心惊肉跳,浑身的皮肤都麻了起来。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孱弱的女子竟能将一条蛇(估计还是毒蛇)如猫戏老鼠般地玩弄于股掌之间。
看了两三分钟,傅莹的手划出一道抛物线,将那条蛇抛了出去,直落入了远处的树林中。然后才缓缓答道:“这是一条‘刀背溜’,又叫小王蛇,学名紫斑,毒性中等,属于蝰蛇类。虽然它的毒性只是中等,但若被它咬上一口,如不及时注射血清的话,半个小时内就会丧命!”
“什么?这么说刚才我是到阎王殿上打了个转了?”黄跑跑瞪圆了眼睛。
杨浩忽然奇怪道:“睡在树洞里的不是衡其和谢可吗?怎么换成了黄跑跑?”
衡其和谢可心中发虚,当下吱吱唔唔答道:“是这样,我们想让黄跑跑睡得舒服一点,所以就发扬了一下风格,先人后己……”
“你们两个会有这么好心?你们肯定知道了这是蛇窝,所以引我上当!还算我老黄命大,要不然我这一百多斤就丢在这里了!”黄跑跑气得脸发绿,不停地捶打着胸脯。
谢可悄声对衡其道:“看样子黄跑跑是真生气了。”
衡其也低声道:“黄跑跑生气,不过是甩掉帽子、踢掉鞋子,拿脑袋往地上撞而已。”
两人的声音都极低,因此并没有被黄跑跑听到。不过黄跑跑算是和他们两个结下“梁子”了。
“杨大哥,这种蛇出现在这里,说明那种蛇也不远了。”傅莹看着杨浩道。
杨浩还没回答,衡其抢着问道:“傅姑娘,什么蛇啊?”
“三头蛇。”傅莹答道。
“三头蛇?有这样的蛇吗?”不但衡其,连谢可和黄跑跑都瞪大了眼睛。
“好了,大家还是早点休息吧,休息的时候警醒着一点。”杨浩淡淡道。
“可司,现在我们哪还睡得着啊?万一又爬出来一条蛇……”衡其忧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