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得他的心口也跟着扑通扑通的在跳。
“顾灵书。”
他轻念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对吧?
青宴是个很会讨女人欢喜的男人,懂得如何撩拨女人,知晓什么样的人喜欢什么样的钗环。但是这些“本事”他一样也没有用在顾灵书身上过。
他不会给她买胭脂水粉,也不会领着她观星看月。
他发现他很喜欢跟她自自然然的相处,他会带她去听书,去赌馆,去街头巷尾听一些人的茶余饭后。
她总是对很多事情都觉得新鲜,诸如:张先生上次讲的风调河里的龙王,是条历尽千辛修道成仙的鲤鱼精的故事是不是真的?
鲤鱼精为什么最后会变成龙呢?
河里住的也不该是龙王,应该叫河神。
赌馆里的男人为什么输得房子都精光了,还要变卖家当去赌钱呢?
他的娘子都拖家带口去找他了,他还是一味的不听。
她偶尔也会老气横秋的念叨青宴。
“赵财神说赌钱是不对的,你要是想有银子花,应该跟我一样去做工。”
“赵财神说不义之财不当赚,你不该用法术操控骰子的点数。”
“赵财神说,挥霍和骄奢都是要不得,花多了,老了便会受穷的。”
灵书姑娘念叨人的时候就会很像一个小大人,念叨的声音又不大,她自觉不大的声音才会显得老成。
殊不知,这样看上去更像一个傻小孩儿一个人在那里喃喃自语。
青宴也只管由着她念,末了兜着一沓银票回去,搂着她的肩膀笑问。
“赵财神还说什么了?”
笑声呼出来的热气一股脑的拂过她的耳畔,她还没说话,耳朵根就红透了。
“赵财神还说,男女授受不亲。”
他却又挨近了她几步,侧头蹭了两下她的脸蛋。水嫩嫩的,间或有些烫,淡淡的女人香萦绕在鼻尖,让他有点想顺着那抹娇嫩一路埋进她的颈窝里。
结果这个东西恼羞成怒了,咬牙跺脚的搬出年纪来教育他。
他也不反驳,只在她说完以后慢条斯理的问一句。
“赵财神说过男妖和女仙童不能亲近吗?......而且你的记性一直不好,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记错自己的年纪?”
顾灵书说:“我肯定是比你大的,我不会说谎。”
青宴笑答:“谎都不会说啊,我教教你吧。”
顾灵书在文庆山遇到的第一只妖精就是青宴。
在凡间遇见的第一个带她胡吃海喝的也是青宴。
在那之后,青宴教了她很多她没有见识过的事。
这些事,有的她会跟着学一学,有的还是顽固坚持着自己的习惯。
她有的时候还是会去做工,作为她在人间生存的来源。
她知道青宴有钱,却自来不肯花他的银子,就算他强行塞给了她,第二日也必要埋在他家的后院,用挺大的一只木板写着。
‘此处有白银三百两。’
青宴对此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他戳着灵书姑娘的脑门质问:“你知不知道这世间有贼这个东西啊?”
她很虚心的问他:“贼是什么?”
他就很坏心眼儿的告诉她:“贼就是偷偷挖走了你埋在我院里三百两银子的人。”
她以为银子真被挖走了,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睁着圆咕隆咚的眼睛怒道。
“他怎么那么坏?!”
连句脏话都不会骂呢。
青宴也不解释,就靠在大树边儿上看着她像个小鸡仔一样炸毛跺脚。看一会儿,又笑拉着她的袖子说:“走吧,带我看看还有哪家的碗需要刷,不然,真要喝西北风了。”
但是青爷哪里会愿意碰那些油污,到了地方就直接用妖法将碗化了个干干净净。
灵书又想说他这么做是不对的,却思及刚刚让他“丢了银子”,不好意思再说。呆站在碗堆中的小背影,有些垂头丧气的无奈。
她跟他说:“要不......我们去抓贼吧?”
他随手在厨房拿了只酥果嚼着,吊儿郎当的道:“可以啊。抓贼之前也写个板子挂在身上,内容也不用多了。就书“抓贼”二字,也显得气派。”
灵书说:“好啊。”
转转悠悠开始找板子,找了一会儿发现青宴在笑,才后知后觉的觉察出他在逗她。涨红了一张俏脸指着他道。
“我又不是傻子!”
他伸手攥住了她的手指,调侃道:“嗯,长得确实像个灵透姑娘嘛。”
气的灵书又追着他打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