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大约走了两三百步,徐向晚果真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宽阔的青石山路出现在面前,山路两旁架了石栏,而石栏外则是险峻的陡坡,若是没有石栏护着,怕是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摔成重伤。
山路虽宽,却是又陡又长,抬眼望去,大约有几百级阶梯,就连那矗立在半山腰的八角亭也像是飘在云霄,更别提山路尽头的听涛书院了。
还以为听涛书院就只是在松涛山的山顶,没想竟是占据了另一座最为陡峭的山峰,只是上去一趟就这般艰难,看来这听涛书院果真是别具一格。
一家人站在山脚下感叹了一番,眼看快到晌午了,这才又收拾了一下心情,重新迈上了石阶。
待爬上半山腰时,除了会些拳脚功夫的三金老人,徐向晚一家四口全都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淋漓,扶着八角亭的柱子栏杆就开始喘着粗气。
八角亭内果然坐着两名青衣长袍的中年男子,本是坐在石桌前相互对弈,见有来人赶紧站起来,朝着几人行了一礼,客气地询问道:“各位,不知来我听涛书院所为何事?”
徐向晚想象中的护院本应该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没想到竟是两名瘦弱儒雅的文士。
见两人发问,徐向晚调整了一下呼吸,连忙朝二人回了一礼,大方笑道:“见过两位先生,家兄在听涛书院念书,我和我娘几个才从外地搬来,便想着来瞧瞧哥哥,顺便替其捎带些换洗衣物来。”
二人见徐向晚虽打扮朴素,却生得玉雪可人,知礼又大方,便均是微微点了点头,其中个子稍高的男子温言道:“令兄姓甚名谁?可知在哪个学班?”
“家兄姓徐,字成懿,信上说他如今在地字甲班。”徐向晚脆生回答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面上有了丝惊讶,那名稍矮的男子追问了一句:“可是来自徐家村的徐成懿?”
徐向晚见二人似乎知道自家兄长,虽心下有些疑惑,却也只得点头应是。
倒是张氏在一旁有些着急地问道:“二位先生,敢问犬子可是做错了事?”
听了张氏的话,二人赶忙摆手,连道“非也非也”。
“那二位先生从何处听闻犬子的情况?”张氏连忙又问道。
如今由张氏和两位先生说话,徐向晚自然不再插嘴,正好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便也也跟着点了点头。
两人却是不回答,卖了个关子道:“并非什么坏事。不过这个消息还是让令郎亲自告诉你们的好。”
说完,高个男子便从口中摸出一支口哨,朝着山门方向有节奏地吹了几声。
徐向晚猜测这便是通知书院有客来访的意思,果不其然,哨音刚落不久,便有两名书童打扮的少年来到八角亭,躬身请徐向晚等人跟着他们上听涛书院去了。
少年将他们招呼到兰汀苑坐下,奉了茶,问清楚了徐向晚要找的人之后,其中一名少年便回禀去了,只留下一人陪着招待客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