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一场交换,把自己人给换回来。
有时候,对于不肯合作的死硬分子也可以直接把他们释放,他们的自己人反而会对他们被捕后的平安归来产生怀疑——怀疑的结果一般就是不加重用,这样一来到时候再去策反他们就容易多了。
对于吉野上尉来说用刑讯的手段去“说服”佘曼诗和自己合作是他所无法接受的。就算她没有受那么重的伤,他也实在“舍不得”对她下狠手——她是那么的美丽动人,总有一些虚幻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盘旋,想用一种“和平”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既不伤害佘曼诗、又能得到她所知的情报。
情报界有过这种先例,派一个特工与落网的敌方特工朝夕相处、建立起一种精神上的依恋,从而软化对方的立场并最终策反成功。
吉野上尉就是这么打算的,他想与落网的中共地下党女特工——佘曼诗朝夕相处、建立起一种精神上的依恋,从而软化对方的立场并最终策反成功,从而用一种“和平”的方式达到两全齐美的结果。有时,他甚至想象这种朝夕相处的结果必然是让佘曼诗爱上自己——以日本人的标准而言吉野的确可以算一个美男子。但是以中国人的标准而言他略微秀气了些、缺少男子汉的气概。尽管还没结婚、也还没有固定的女友,但吉野对自己的魅力还是非常自信的。至少,梅机关那几个为数不多的女职员对他的外表和气质是推崇备至的。
“一个礼拜可能不够。”吉野知道,尽管晴气将军对他特别照顾,但他的热情笑容所代表的宽容是有限度的。不过他对这件事已经深思熟虑,并准备了充分的理由。
“说说你的打算。”晴气知道吉野本质上是个很有想法的知识青年,他这样说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她很重要!”吉野开门见山地说,“虽然李士群的反间计看起来很成功,但从事发后她能在上海隐匿这么久来判断,这个女人的背后肯定有人在帮助她,说不定我们能够从她身上入手破获上海的中共地下党组织。”
晴气赞赏地看着吉野,心里说:“思路清晰,不枉我栽培你一场。”
“所以,我们不但要尽快从她嘴里得到中田君那本保密簿的下落,还要让她尽可能多的吐露上海中共地下党的内幕。”这番开场白在吉野心里不知已重复了多少遍,因此说来异常的流畅,随后他话锋一转,“但是,以佘曼诗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我们还不宜过她采用过急、过激的手段。”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一眼晴气将军,正如他所预料的,晴气将军也正投来探询的目光。他得意地站直了身子继续侃侃而谈:
“我在来您这儿之前请教了加布里埃尔医院的古里安大夫,据他介绍,佘曼诗由于头部受到重创,脑组织和脑血管都受到了极大的损伤。如果不是那个叫陈德昭的支那医生正好是世界一流的神经外科专家的话,佘曼诗现在多半已经成为植物人或是重度脑残——智力只相当于一个三、四岁的婴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