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石心觉得自己的嘴唇正在发干,体内的洪荒之力开始横冲直撞。
就在石心再度欲火攻心之际,虞婷那哀怨的语调又一次在他的耳旁响起:“心哥哥,你答应过我的,今生今世不会再去碰别的女人!”
石心猛然警醒:“老毛病怎么又来了?”他不由得自我解嘲起来:“子曰:‘食色,性也!’,看来我是**过旺呀。用中医的话来说是‘肾火’太旺,要服些轻火的药物。嗯,到了陕北之后我要多弄些枸杞子吃吃,这是陕北的特产。”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石心有意岔开话题:“你从来没烤过棉衣吧?嘿嘿,你知道吗,烤衣服之前应该先尽量把衣服拧干,这样衣服干起来快。否则的话你这么厚的一件棉衣吸饱了水,起码要烤上两三个钟头才会干。”说着,他冲穆玉露送上他招牌式地笑容、走到洞口去拧水。石心的手劲是何等之大?只见他单手一抖那件厚棉衣就已经拧成了一条长棍、甩出一轮水花。然后他双手用力一拧,棉衣内的水立刻“倾巢而出”,那落下的水珠被洞口的风一吹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远远的飘向了六十多米下的河面。
洞里的穆玉露望着煹火升起的袅袅青烟中被照进洞口的一缕阳光勾勒出一圈金边的石心那伟岸、俊逸的背影,心中回味着他方才送来的甜甜笑容,只觉得一股暖流在胸口涌动——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异样感觉——她不知道这是否就是“爱”,她只想马上就投入石心的怀抱。但她又不敢动,生怕一动之后胸口的这股暖意就会随风而去、再也抓不住。
石心拧过的棉衣几乎已经干了,他反身回到火堆边,向穆玉露望去,却正好和后者投来的痴痴目光相遇,俩人四目相交不由都是脸一红。穆玉露脸红的是自己的心事也许已经被心上人窥破,石心脸红的则是他正好居高临下的从穆玉露的领口向下望见了她深深的***而她那隐藏在透明的衬衫内娇美的身体又引起了他身体某个部位的变化。
石心低下头,努力不去看穆玉露那诱人的躯体:“来吧,我们把棉衣烤干,然后你先把棉衣套上再把衬衣、毛衣一起烤干。”说着他示意穆玉露站起身来,“来,你拉这头,我拉另一头。注意,棉衣不要离火堆太近……哎,就这样正好。不要急,很快就会烤好的……你不冷吧?”
穆玉露瞥见石心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欲望,心头的暖流突然之间化成一种渴望——渴望着石心能过来抱她一抱、吻她一吻。
但石心的头却已经低了下去,她努力寻找他的目光,可他的眼睛却只盯着跳动的火苗,甚至不敢再看她一眼。
穆玉露在心底里惨惨地叹息着:“看来他的心还不属于我,也许还装着别人。难道是心桐姐令他难忘?还是齐冰姐让他割舍不下?”
这一刻,俩人都不说话,专心致志的烤着衣服。整个山洞里只有燃烧着的木柈子发出“劈劈啪啪”的爆裂声。
棉衣很快就烤干了,石心把棉衣递给穆玉露、拿起那件毛衣说道:“你……把衬衣换下来吧,先穿上棉衣,我去拧拧毛衣。”
说罢他便转身走到洞口去拧水,留下穆玉露在洞里面更衣。
石心站在高高的洞口,俯视着洞下滔滔的渭河水滚滚流过,深深地吸了口洞外清新的空气便开始拧水。他听到身后有“穸穸索索”的衣物声,知道穆玉露正在换衣裳。他估摸着她应该换得差不多了,正要转身,却听得身后传来“咕咚”一声,似乎是穆玉露栽倒在地,他一惊连忙回身观看。只见穆玉露果然双目紧闭横躺在地,更要命的是她的衬衣、乳罩都已经脱了下来,棉衣却只穿进了一个袖子就昏倒了,她的酥胸、蛮腰全都赤*裸裸地暴露在外、呈现在石心面前的是一道活色生香的粉色大餐!
石心连忙回身扶起了她,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伸手开始为她搭脉。他的手才搭上穆玉露的手腕、还来不及欣赏她的胴体就先吓了一跳:“哇噻,体温好高呀!”
石心已经猜到穆玉露多半是因为先前头皮大面积撕裂而失血不少、体质大为削弱,今天又先是溺水,出水后还被冷风一吹着了凉,再加上头上的伤口被浑浊的河水浸泡后出现了伤口感染。这几种因素叠加在一起便造成了她的高烧从而导致了突然晕倒。
而穆玉露的脉象也证实了石心的猜测,他一边诊脉一边就眉头紧锁起来。为穆玉露固本培元、驱逐邪寒倒不是件难事。石心仅凭点穴或是“放气”就能能够轻松做到。难的是为穆玉露重新清洁处理伤口,他的小药箱还留在了九曲溪边,远水解不了近渴。没有了小药箱里的药品和器械让他如何为穆玉露处理伤口?
“这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石心叹息道,“只有碰碰运气了,难保那个急救包里又藏了什么宝贝呢?”他决定先用急救包为穆玉露重新包扎,再想办法解决她的高烧——用中医的话来说这叫“先治本,后治标。”
想着,石心打开了那个鼓鼓囊囊急救包——这可是他的全部希望所在!
急救包打开后石心惊呆了——这可真是一个“超级急救包”呀!里面不但有常见的三角巾、绷带、敷料、敷料,甚至还有一些用棕色玻璃瓶装着的酒精棉球!
要知道酒精棉球不但能用来消毒伤口,还能涂抹“太阳”穴通过物理蒸发来降低病人的体温,绝对是此时最应景的宝贝。
石心打心眼里感谢那个被他“击毙”的日军狙击手清水脉冲少佐:“真是多亏了你呀!要不是你千里迢迢的把这些好东西送到浍河边,又恰好在此刻让我用上,今天我为穆玉露疗伤时还真的会碰到麻烦呢!”这时,他的内心竟然还产生了一丝歉疚:“早知道你这么上路,我倒是应该留你个活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