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点,不要这么模棱两可,我都跟不上剧情了,这么又扯上外公了!”听起来,这里头有好多八卦。吴临水难得三八地想挖掘一下饭后谈资,可这两人说的跳跃性太大,完全听不懂:“卧槽,好痛,我就好奇心强一点想知道点八卦,就这样良心也会痛?”
“什么!”听了这话,菅元子一改方才理亏的态度,冲上前去,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你居然给我外甥吃灵珠,我要杀了你!”
“这招可是跟你学的。”犯无赦扬起嘴角,露出一个邪魅至极的笑容:“你怎么对元冕,我就怎么对他。不过区别是,我会对他负责,而你糟蹋完别人以后就跑了!”
信息量好大,吴临水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所以说这是个报仇雪恨,以牙还牙的故事?自己这么倒霉被毒打被下药被上环,都是因为男人在报复舅舅?听到这里他心凉了半截,直到对方说会负责到底才稍微安心。等等,他又不是*的女人,为什么会对负责两个字有反应!
而且这段对白好熟悉,好像以前也讨论过。
虽然具体的时间地点内容想不起来,但能模糊忆起犯无赦这样说:“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就算我再恨子元,也不会把气撒在你身上。我答应要保护你,说到做到,一生一世,永不反悔。”
回忆突破缺口,越来越多的信息涌上心头,像无声的哑剧。
吴临水忽然想起不久之前的一天,犯无赦为他挡下致命一击,几乎死去。而他把人带回地宫后,从怀里取出一包□□,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尽数撒在疗伤的药碗里。不疑有他的男人饮下剧毒,发觉不对劲时,毒液早已遍布全身。他痛苦地张嘴,话未出口咳得满床黑血,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悲伤。
那张脸像定格一样,美貌被痛彻心扉的剧痛扭曲,不光是来自身体的痛,还有心……
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他清楚地记起离开时的情形,男人虚弱地从床上撑起来,狠狠地摔倒在地,朝他离开的方向,一步步爬着。每移动一步,他的嘴里都会呕出大量血液,痛苦更明显地展示在面部。他的五官已经歪曲,取而代之的是绝望。
临水,别走……
求你了,别离开我……
答应你的事我都做到了,为什么还这样对我……
男人的哀求像魔咒一样钻进耳朵,疯狂刺激鼓膜,如一把冰冷的利刃将他凌迟。他身体晃了晃,使劲摇晃脑袋才从回忆的潮水中挣脱,遗憾的是,除了这段撕心裂肺的背叛,还是没能想起其他事。
从这些片段来看,自己还真是个人渣啊!
思绪收回,他逐渐恢复神智,犯无赦和菅元子还在对峙。
听说宝贝外甥被强喂了灵珠,身为舅舅的某人愤怒到说不出话,可是他双眼圆瞪的样子,好像只跟妈妈走失的小鹿仔,杀伤力顿时减弱。长得这么软萌可爱的菅元子,到底做了什么才犯无赦这么愤怒,还有那个叫元冕的又是什么人?
“既然事情牵扯到我,我就有知情权,能不能考虑下我的感受。你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话都说完了,我还蒙在鼓里,这样像话吗!”吴临水侧头,又冲犯无赦说了句:“你做那些事,是因为想报复我,还是想报复舅舅?”
“你觉得呢。”男人不置可否。
“他不会是对你做了那种事吧……”听到这里,菅元子打断两人对话,眼泪鼻涕往外冒,一把抱住外甥嚎啕大哭:“我娘不在爹不管的可怜外甥噢,女人都没摸过就被男人夺走贞操。屁股痛不痛,快让舅舅看看,要是裂了得处理,不然会发炎感染,拖久了会烂成肛瘘的。来来来,舅舅随身带着马应龙,给你擦点。”
“滚!”皮带差点被解,吴临水忍不住对长辈爆粗口。
“难道还没做?”菅元子明显松了一口气,这才沉下夸张的表情,对犯无赦恭恭敬敬跪下:“事到如今,我对你,对元冕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无论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念在我们过去的交情,求你放过我的外甥。他是无辜的,不应该为长辈犯下的罪过买单。”
“舅舅,你在做什么,快起来。不管我和犯无赦之间有什么矛盾,也不能让你下跪为我求情。”虽然一头雾水,但吴临水直觉自己和犯无赦之间的恩怨和菅元子没多大关系,尽管他们之间确实有不少过节。
房间里暂时一片混乱,犯无赦冷眼旁观,时不时毒舌几句。菅元子狗腿状求放过,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吴临水见不得舅舅为了自己不要尊严和脸面,气得一个十字固定把人放倒。紧接着,初夏门也没敲就闯进来了:“大事不好了,落石镇所有的人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