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入战局之中。
义军听到了谢容华的喊声,眼见这位年轻将军抡刀左挥右砍,一个个头颅和肉块儿在血光中飞舞,所到之处晋军像草杆儿似地倒下,马蹄从残肢断臂中、从血泊中、从正在嘶哭的晋军士卒头上踏过,他的盔甲上,脸上布满了血渍,整个人如同地狱来的修罗一般。
义军见谢容华如此勇猛,受到激励,一时豪气顿发,个个杀红了眼,突然有人高声叫道:“卫长生死了。”
晋军听到主帅阵亡,一下子大乱了起来,纷纷逃散,卫长生见状双眼通红,扯着嗓子大吼道:“老子没事,给老子杀啊。”将困在自己周围的义军士兵一个个砍翻到地。
谢容华听到他的吼声,奋力一扯缰绳,马儿嘶鸣一声,竟高高跃起,他在马上迅速搭弓射箭,一双凤眼沉静地盯着在人群中厮杀的卫长生,羽箭以强势的冲透力破空而出,直直地插到了卫长生到脑颅中心。
卫长生手上的刀缓缓落下,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那马上的修罗青年,颓然倒地,谢容华的马儿落下,躲避不急的人群被踢翻倒地,发出阵阵哀嚎。
事情不过发生在一瞬间,晋军和义军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反应过来后,义军杀得更欢,晋军则高声喊着:“卫将军死了,快逃啊。”
晋军像无数只野兔四下乱窜,将军仗旗帜丢了满地,义军像撵兔子似地穷追不舍,军头们想维持队形,喝令士卒不要走远,可哪里还管得住,队形全乱套了。
在卫长生不远处的义军冲过去将卫长生的头颅一刀砍下,提起来大叫道:“我砍下卫长生的头了。”
夕阳西下,秋风卷起战场上浓浓的血腥味,战场上尸横遍野,不过一日,霍邑的守军已宣告覆灭,谢云留下几队人马收拾战场和亲点俘虏,自己则领着谢蕴之和谢容华,带着卫长生的头颅前去霍邑城,谢蕴之看着全身是血的谢容华,眉头微皱,他马上挂着的砍刀上坑坑洼洼,足可见今日有多少人死于那刀下,他来到谢容华身旁,低声道:“容华,你今天实在是太鲁莽了,你乃右军的最高统帅,如此深入敌军,若有个三长两短,右军怎么办?”
谢容华听了他的话,满不在乎地笑道:“若是统领上阵杀敌畏首畏尾,怎么让跟着你的军士相信你这是一支勇猛之军呢?”
“可是,今天你还是太涉险了,万一出事可怎么办?”谢蕴之一阵担忧之色。
“大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一仗我们打得必须漂亮,才能让更多的人加入我们,至于我的安危,大哥放心,容华不是那种不惜命之人。”谢容华缓缓说道。
谢蕴之长叹一声,知道他性子倔强,认定的事情不会改,也不再说什么。
一行人到了霍邑城下,城里的将士已经寥寥无几,看着卫长生的头颅,知道他们已无力反抗,便打开城门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