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语笑了笑:“我又能如何?我们林府与白家素来没有什么交情,我又是一个女儿家,永晟侯府是百年望族,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可以交往的。”
宫夫人要找谁帮忙关她什么事,她没有落井下石,也是看在宫夫人母女现在还没有对她妹妹做过什么的份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别妄想她会为了一个仇人去求人家。
但她着实小看了宫夫人的厚颜无耻,昨日闹了那么大一场,宫老爷的寿宴在一场笑话中完结,他已经来不及气结了,嫡子再是无用,也是他亲生的儿子,宫夫人哭红了眼睛,吵吵嚷嚷要去衙门求情,被宫老爷喝止了,一个女人出去抛头露面,当真当他这个老爷是死的么?宫老爷气得不行,一口热饭也没吃,一大早又往宫大人那边去了。
都知道白大少是无情的人,也不是不敢去招惹他,而是他除了花心一点,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把柄可以被人威胁,当然,他的出现代表了什么,才是众人畏惧的事情。宫老爷为了儿子,腆着脸去求了知州大人,可是人家愣是没有给他机会,他连知州大人的面都没有见到,何况是白大少了。宫老爷无法,只得又去求了自家大哥,宫大人辗转托人,递门面送东西,都被知州大人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因而宫老爷的脸色比猪肝还要难看。
他们四处求救无门,宫夫人早乱了方寸,跟这种大事比起来,宫妙音的简直就是小儿科了,宫老爷也没有心思管她了,宫夫人更是没了主意,身边少个人,宫妙音就在这种情形下被放了出来。
“语儿,姨母今日来,是为了望儿的事情,姨母没有别的儿子,他是姨母唯一的希望。”宫夫人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来问问外甥女,他想同为汴都人士,多少该知道一些。万一人家要卖个人情呢。“
巧儿在一边翻白眼,大少爷还跟床榻上躺着呢,也没人过问,平日里说的好听,一到关键时候就原形毕露了。
林芳语皱着眉,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望表弟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但语儿一介女流,虽然也远远见过白大少几次,但根本算不得舒适。二来,白家是名门望族,我父亲如今又故去,谁会给我这个面子?”
宫夫人早已肿胀的眼睛又红了,她用帕子蘸泪:“姨母知道你是个心思玲珑的孩子,只要你愿意,就一定有办法的。”鬼才信你没有那个本事,你父亲是堂堂四品,就是死了,那官位还在呢,再说,别当我是个傻子,你身上还有块天子赐你的宝贝,只要你拿出来,不要说白大少,就是永晟侯府,也得给你几分薄面!
宫夫人想得那样理所应当,好似林芳语就该为她付出,就该听她的话为了救自己的儿子不遗余力一样,她当真忘记自己当初是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又在背地里如何策划的。
林芳语将她的表情看了个透彻,面上不显,恬不知耻到这种程度,也算是奇葩了。
她没有想到,更奇葩的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