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国公府怀疑,那她的小命早就不保了。可活着又怎样呢?还不是被小姐非打即骂,要不是想到乡下的老娘,小玉早一根草绳了结了自己。
“小姐……奴婢觉得有些不对劲,要不然……”
“滚开!要你有何用!我自己来!”瞧着小玉战战兢兢的模样,宫妙音气不打一处来,反手推开小玉,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二妹,该起来了。”床榻上宫妙彤静静躺着,闭着眼睛,宫妙音推了推她,眼睛朝向一边。她觉得这里的味道有些闷,不由地就推开窗想散散味道。心想着来了这一趟,到时候林芳语遇到什么不测,她自己也有不在场的证据,就让江南雪做那个替罪羊吧!
厢房的对面就是设宴的花厅,中间隔着一条长长的水道,原本还有一行的树木,但是为了客人看得更亮堂,一行树木被修剪了不少,高度也只是从前的一半。所以现下,只要厢房里的人打开窗,花厅的人注意看的话,定然能看到里面的人。
床榻上的宫妙彤还是纹丝不动,宫妙音等不及了,想要直接掀被子,她瞪着宫妙彤的脸,手摸到床边,冷不丁碰到一个冰冷的东西,她嘀咕了一声:“这是什么?”
手已经将那东西抓住,觉得腻手,正想丢弃,小玉“啊!”地尖叫了一声,整个人吓得跌坐在地!
宫妙音看着小玉的样子,哼道:“有什么大惊小怪!”
小玉浑身颤抖,手指不受控制地指过来:“小姐,您的手……血……好多血……”
宫妙音此时此刻方才觉得不对劲,见手上的物件,竟然是一柄五寸来长的刀,刀尖上的血迹,一直蜿蜒到刀柄,而现在,是沾湿了她的手。
“吭!”宫妙音没想到是这样,也是吓傻了,她哆嗦着,用另外一只手掀开被子,宫妙彤衣衫完整,脸色净白,胸口上一大朵红艳艳的花,最边上的已经干涸,殷红的血将被子浸湿了一大片,一大片……
就在这个时候,她缓缓睁开了眼睛,模糊的视线对焦处,凭着多年相处的熟悉感,她辨别出宫妙音独有的味道,她翕动着双唇,道:“你……嫡姐……你……好狠的心……”她说完这一句,像是身上被抽动了一般,压抑的咳嗽加速她的疼痛,伤口上再次冒出血来,宫妙音被吓傻了,她一步步往后退着,猛烈地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她的意识告诉自己,要跑,要逃离这是非之地,她也正是如此做的,可还没等她迈开步子,在花厅做客的宁仲成已经率先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宁仲成心中着实不喜宫妙音,可他知道明面上无可抗拒,却不代表他要安然接受。他心中无时不刻都在谋划如何让宫家大小姐主动退婚的念头,因为他的目标远不在此。而宫家庶女,二小姐宫妙彤,宁仲成则有一丝好感,想着若是宫妙音退婚,他倒是可以纳了宫妙彤做妾,说话逗乐。可他在花厅无意看到,便跑了过来。
“你在做什么?”他大声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