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缓缓起身,目光落在身后昂然而立的林凌风身上,眉间隐隐含怒,沉声问道:“林凌风,你缘何不跪拜步惊凡仙帝之像?”
林凌风眉宇间透出一股不屈之意,傲然道:“我只向天地与父母屈膝,不向她人低头。”
言罢,他径自穿过庄严肃穆的诸皇祠堂,推开一道隐秘的暗门,沿着背后蜿蜒的石梯,一步步向着深藏地底的血神池行去。
五公子、司徒空、汪凯、唐灵杉亦站起身来,目光复杂地投向林凌风的背影。
司徒空轻轻摇头,叹息道:“此子性情如此桀骜,日后恐将招灾惹祸。”
他与林凌风一战之后,对其修武天赋颇为赞赏,但见其高傲至此,连仙帝之像亦不跪拜,心中不禁忧虑其未来。
唐灵杉则不以为然,冷哼道:“他有何可傲?如今不过武体境小成,武道之路尚长,能否成为强者还是未知之数。”
宗师闻言不置可否,只是引领众人沿着石梯深入地下。那是一片充斥着血腥味的幽暗世界,中央一座巨大的血色神池翻涌着血浪,仿佛有生命般呼吸着。
血池正中,一座古老的方形祭台巍峨耸立,巨石堆砌,每一块石头上都镌刻着神秘的祭文和图录,似乎诉说着久远的传说。
宗师环视众人,神色凝重地叮嘱道:“尔等即将入池修炼,需知池中血精之力极为霸道,若有不支,务必及时离池,以免发生不测。”
林凌风、唐灵杉、司徒空、五公子、汪凯五人,在宗师的注视下,依次踏入翻滚的血神池中。池水犹如沸水般滚烫,似乎能将人的肌肤灼伤。
五位少年英才初触池水,齐声闷哼,触及之肤即刻消融,双足已是血肉模糊。
他们紧咬牙关,强忍剧痛,体内真气疾转,试图抵御这肆虐的血精之力。
宗师立于池边,神色淡然,缓缓道:“若以真气相抗,血精之力岂能入体?”
闻听此言,五位少年不得不将外溢的真气收回体内。霎时间,剧痛再次袭来,疼得他们经脉凸起,面露狰狞。
林凌风心性坚韧,神识敏锐,清晰感知到一缕缕炙热的血精之力自伤口处渗入血肉,与自身血液骨骼相融。
他心中暗喜:“这便是血精之力,真是天助我也!借此神力,我之体魄定能突飞猛进,此番机缘,绝不能错失!”
念及此,林凌风缓缓闭目,一步步向血神池深处踏去。
越是深入,池水便愈发深邃。
林凌风仅行十步之遥,血色的池水便已及腰。
池水浸润愈多,血精之力便汲取愈快,然而身体所承受之痛楚亦随之加剧。
宗师目睹此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心中暗赞:“好个坚韧不拔的少年!初入血神池,便敢涉足中位区。想当年,七公子初次修炼时,亦是在低位区适应了一个时辰之久,方才敢向中位区迈进。”
血神池内,区域分明:低位区、中位区、高位区。
低位区者,乃血神池之边缘地带。其水深处,亦仅及修炼者之膝。
一般而言,初入血神池修炼的武者,皆在低位区锤炼,鲜有人敢于涉足中位区。
近十年来,唯有七公子首入血神池时,曾踏入中位区修炼。
然林凌风初入血池,便径自踏入中位区,此举着实令人震撼,给其余四位少年修炼者带来了莫大的压力。
五公子虽已是第二次踏入血神池,却仍旧未敢涉足中位区,只在低位区苦苦支撑,竭力吸收血精之力,以淬炼肉身,强化体魄。
两个时辰后,唐灵杉终是难耐其苦,率先退出血神池。她毕竟女儿身,体质不能与男儿相提并论。
她一出血池,双腿灼伤之肤便以肉眼可见之速恢复如初,光洁如玉,无痕无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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