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心想这事怎么又和玉观音扯上关系了,不由疑惑的看向如来。只见他抹着油腻腻的嘴,似邀功一般,说:“当年你为了躲避黄三炮那浑球去了西安,于是,我就带着娜娜去西安找你。可是,你说西安那么那么大,叫我从何找起。嘿嘿,还好我英明神武,知道你当时就带走咱们收破烂赚的毛票,在西安撑不了多久,铁定要卖我给你的东西。所以,我灵机一动,天天往古董店里钻,就想着能不能找到那些物件......”
说到此处,如来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一拍桌子,说:“嘿,可教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带着娜娜终于在八仙奄找到了那件玉观音。嘿嘿,当时呐你是不知道,当那姓胡的老板知道我是你兄弟,可是殷勤备至,好茶好烟好酒好菜......”
我听他越说越离谱,赶紧摆手说:“行了,我知道了。我和那胡老板也不过见了两面,哪有你说的玄乎。”
说归说,我心中却有些不平,暗暗揣度,这胡老板到底是何来头,恁般神通广大。
整件事说起来繁杂,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有了诸多巧合,才最终做了陈教授的坐上宾。
如来咂巴着嘴,有些意犹未尽,似乎还没说过瘾,没能完全显示他的功劳。只是片刻,他就重新拿起筷子,与桌上的饭菜奋战。
陈教授见状,呵呵笑着,长舒了一口气,说:“周小同志,既然事情都解释清楚了,咱们边吃边说,要不然,这一桌子菜可都要进了明亮的肚子,娜娜的碗了。”
言语间,颇有些调笑两人的意思,如来听了嘿嘿傻乐,欧阳娜娜听了,嗔怪的看了一眼陈教授,说声‘我吃饱了’,起身离席出了房门,留下满满当当一碗肉。
秦霜浅笑着挑起一根豆芽,轻启朱唇,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然后轻轻咬住豆芽根须,一截一截吃进嘴里。
我扒了一口饭,说:“怎么不见路先生和您侄子陈...拿西。”
陈教授没有再动筷子,似乎食欲不大,闻言笑着说:“哦,你说他们呐,此时正带队在鸡公山里忙活。”
我诧异的问:“怎么,那里的工作还没做完?”
陈教授说:“差不了太多,从去年中到现在大半年的时间,有价值的都清理筛选过了。现在只不过查漏补遗,看看是否还有遗漏的。”
我点点头,想了想,说:“不知陈教授可否与我说说都有哪些发现。”
陈教授到也爽快,直说:“当然可以,嗯,说到这里,我到忘了一件事。嗯...去年我厚着脸皮仗着老大姐撑腰,才勉强请动二位帮忙。后来,我回来一想,这事情不对,不能让两位白白出力不是。所以,我就向省政府申请对两位同志此行的补贴。”
说话间,就见陈教授从衣袋里郑重其事的取出两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白纸,随后,小心展开,瞧了瞧第一张,递给了大海。
“喏,这张是海同志的聘任书,安全顾问,不管此行成与不与,都有一千元补贴。”
说罢,又把第二张朝我递来,“这是周小同志的,技术顾问,还是那句话,不管成与不成,一千元补贴。”
我伸手接过,粗略一看,到是与陈教授说的一般无二。只是这技术顾问...在我看来,颇有点名不符实。
反观大海,安全顾问,却是名副其实。以他的身手阅历,只怕没多少凶险能能的住他。
拿着聘任书,我有些不以为然,但看着上面端端正正写着‘一千元整劳务补贴’,以及右下角几个大红公章,到也有了些自我宽慰的心思。
原本我就不想淌这滩水,更是与大海商量着虚与委蛇,如今一人拿了一千,虽未到手,看着也是喜人。
要知道,这年头虽然日子好过了,一千元可是家中有壮劳力且大半年的收入。不算多,却也不少。
我和大海相视一眼,收起聘任书,都没有拒绝。在我看来,这一千元权当作冒险的报酬罢了。
陈教授眼见我们收了,呵呵笑着,越发开心自然,与我们说起了鸡公山里的发现。洞葬,古棺,古苗文等等。
显然,对于他的专业,陈教授是无比喜欢,说起种种发现,挥着手,挑着眉,眼放精光,说的是绘声绘色,深入浅出。
良久,陈教授似乎是说的累了,口也干了,于是盛了一碗辛辣的鱼汤,一气喝了半碗,乎着热气,继续说:“传说苗人是蚩尤九黎部落的后人,我一直想找到铁证,以及蚩尤战败身死的真相。此次鸡公山发现的洞葬,我只解读了其中极小一部分古苗人,隐约能证明点什么。可惜,并不充分有力。所以,我们此行要深入曾经的蛮荒流放之地,找到苗人祖地,真正解开其中的迷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