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爷俩的命。”
夕花子老脸一红:“那,我,不是”
“花叔,我知道这事跟你也没多大关系,我没怪你,怪你我今天就不会来。”
胡阳给一棒子再给一甜枣,解了夕花子的窘迫,整个谈话的主动权也到了他手上。
“事都过了也不提了。花叔,我今天上山除了来看看你,还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开坛布阵。”
夕花子捋捋胡子:“三江连环大阵,我准备了二十年,一切都已成竹在胸。哪怕近年城区水位抬升,我也记载详尽,毫无影响。只是这几个月江里不太安静,赵大胡子他们要再查查才安心。等他们查清楚了,我这儿随时都可以开始。”
“那花叔,如果我把三江水脉总图拿出来勘察三江,助执法局一臂之力,请你后天晚上布阵,能行吗?”
“又出什么事了,用得着你把三江水脉总图拿出来!”
“执法局后天还要来让我和胡俊比一场,你想看我打死他,还是看他害死我。”
夕花子沉默以对。
“是吧,虽说昨天他对我不起,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可他到底是老爷子的血脉,我要弄死他,只会让别人看老爷子笑话,你们几位长辈也不会同意。所以只能逼着他们往后延了。”
“此事若不尽早解决,拖下去只会成为更大的祸害。”
“鱼城流宝将至,江城人多事多,拖过二月初二再说。”
“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花叔,怎么处置他在他不在我。这一回我饶了他,再给他多留一个月,要是他继续作死,我不弄死他也要让他后悔生下来。”
胡阳话藏了一半,他能饶了胡俊,至于姒九能不能,他就管不了了!
夕花子长叹了一口气:“行,我给赵大胡子说,后天正午,金沙脊布阵。”
“那花叔你安心调神,我先回去了。”
胡阳一走,夕花子消失在大殿,再出现,周遭已是白云飘荡,山水清幽。夕花子往白云深处去,到得一重重云层叠嶂处,躬身施礼:“老祖宗可在,夕花子求见。”
过了片刻,空中缥缈仙音,不见人影:“何事。”
“后日正午,弟子布阵三江,求老祖宗护法。”
“后天?之前不是说再等七日。”
“再等下去,我怕小阳就要亲手杀了胡俊了。”
“哼。胡俊生来薄情寡义,杀了活该。”
“唉,胡老一世精明,偏偏在这事上糊涂了。”
“糊涂,他可不糊涂。”
“老祖宗,此言何解。”
“胡老五说过,阳小子修炼的涵虚经有别于寻常功法,最大的一道门槛是修得阴神出体,破入炼气化神,过后就是一片坦途。而这必须有一往如前的锐气开路。偏偏这小子看似跳脱随性,实则沉稳早熟,靠他自己多半是不行了,还是要靠外力为助。”
“本指望送他去读大学能让他被周围同龄人感染,性子利上几分,可倒好,不知是哪个女娃子,领着他在****欢场走了一圈,把本来还有那么一点的年轻人的热血火气磨得干干净净。幸好胡老五不止给他预备了这一条路,要不然那老东西得气得活过来。”
“老祖宗的意思,胡俊就是胡老为胡阳准备的另一块磨刀石!”
“胡俊算一个,三江水脉总图算一个。只是水脉府那场拍卖会,如此凶险都没见这小子有动静。端看后面哪个能再起点作用了。”
“啊!”
“吃惊?胡老五若真是个为情所累的人,胡青九一片痴心守了他几百年,他至于到死都不给这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一点回应。至情亦是绝情,放在心里的,至死不渝,不在心里的,不多一眼。胡阳小子看着和胡老五也差不多了。你要是不想看胡俊死在胡阳小子手上,就劝他早走早好。后天正午,你自去布阵,万事有我。”
仙音淡去,白云飘邈,又留夕花子幽幽叹息。
从二仙观出来,一直老实听着的姒九开腔了。
“昨晚上你为引郑修能出手,说有三江水脉总图当敲门砖,定然能换得青龙蹈海柱是说真的?”
“当然是假的。夕花子修炼天人合一之道,金丹早成,却在返虚境一重上打熬许久,不得寸进。后来向老爷子求道,老爷子指点他往三江找寻。夕花子在金沙脊枯坐三年,于鱼城流宝之时得了青龙蹈海柱,悟出三江连环大阵,欲布阵江城,以演道理。”
“二十年来,夕花子走遍三江六岸,只待时机一到,厚积薄发,突破境界。三江水脉总图对他布阵是有极大便利,可也会令其演道之路不纯,郑修能敢带去见他,就算有再多顾忌,夕花子也会把他撕成渣渣。”
“那你?”
“我刚刚可是问明白夕花子准备得如何了才开的口。再说了,我可没说要把三江水脉总图给他看。”
套路真深!
胡阳往铜梁洞一行,刚上山,关注他动静的人就得了消息,众人纷纷猜测这个节骨眼胡阳去二仙观干什么。
又到入夜之后,胡阳在东城半岛观景台作法,把三江水脉总图抛上天宇,此宝铺成开来,笼罩江城,映照三江,把各处水域显现,到第二日,执法局千里传音,初四吉时,夕花子于金沙脊布阵,庇佑百万生民。
众人这才了悟,胡阳又自作主张,把执法总局排好的戏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