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力再回丹田的时候,他的意识终于从浩瀚无垠的情境脱离,重新掌控了身体的控制权。
自然而准确得牵引着壮了几分的清泉重新在体内运转周天。
足足满了七七之数,一切稳固。
悬浮在天池里的胡阳才睁了眼。
抹了抹并不存在的虚汗,仍心有余悸。
往后摘星道人的话他一定要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要不要做了。
刚刚的遭遇,他绝对不会再来第二次,投胎重来估计都不会这么遭罪。
思绪稍定,胡阳立刻想起刚刚那声啼哭。
心念一动,就从湖里蹦了出来,下一刻已站在屋里床边。
小家伙哭得都抽噎了。
心疼得胡阳衣服都不穿,赶忙抱在怀里哄。
哄到外面太阳出来了,小家伙才勉强睡了,可小手还把胡阳的手指抓紧紧的,生怕他不见了。
胡阳幽幽一叹,父子连心,大略如是。
他疼儿子,儿子虽不懂事,也把他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儿子,你小名就叫安安了,老爸愿你平安喜乐,一生无忧。”
早上九点,背个包,装好奶粉、尿不湿,给郭三爷打了个电话,爷俩一起去了公司。
门口接待小妹儿见他抱个孩子,笑道:“胡哥你天天晒照片还不过瘾,现在又要让我们看真人啊。我知道你侄女长得可爱,可那毕竟是你侄女,你要真喜欢孩子,赶紧找老婆结婚,自己生一个得了。”
“什么眼神,听好了啊,这是我儿子。”
小妹儿愣了一拍,然后惊道:“你儿子?亲的?”
“废话。”
胡阳摆摆手进了主任办公室,留下外面一群人七嘴八舌吵成了菜市场。讨论的中心,自然是他这儿子哪来的!
“要走?”
主任是四十多岁的地中海,平时只要你把事做好了,也懒得管你,和胡阳这些手下人的关系不错。
“嗯。”
“出事了?”
“老大,没看见吗?”
胡阳把儿子举了举。
“这不你侄女吗?”
“老大,这是我儿子,亲的。”
主任吃惊了:“嚯,你小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下班就宅家里,介绍人也不去,跟个深闺大小姐似的,哪蹦出这么大一儿子?”
“老大,一言难尽啊,总之我现在一个人带他,实在没办法,只能辞职了。”
顺手把辞职信摆到主任桌上。
辞职就是胡阳想出来的找时间的办法。有了鼎天空间和修家传承,他是打算回家好好陪儿子了。
母爱不够父爱来凑。
主任看他老半天,挽留道:“要不给你批个假,反正也快过年了,等过完年再说。”
最后最后,胡阳还是没有留下。
尽管公司有公司的规矩,可法理还不外乎人情,胡阳在公司兢兢业业干了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有客观原因要辞职,公司也没难为他,半上午就顺顺当当把辞职手续办了,什么都没扣留,该他的钱全额发放。
跟办公室一群人约定有机会一起吃饭,胡阳抱着众人最感兴趣的儿子,留下满地问号走了。
刚一出大门,电话响了。
“我刚办好辞职手续,已经出公司了。”
“行,我等你。”
没几分钟,郭大少开着他那骚包的金色卡宴到了。
一开车门,胡阳就看见塞满了后座的婴儿用品和小衣服:“老三,三爷,郭土豪,你这是打算开店呢?”
“你闹锤子闹。我给幺儿买的,你没得发言权。”
郭鹏同志干干脆脆断了话头,他能说他买东西的时候脑子一热,加上售货员姑娘热情得不行,就没收住手吗。
把胡阳的东西往后备箱一放,郭三爷发动车子的同时问道:“准备去哪?”
“我记得你二叔是开拍卖行的对吧。”
“是啊,怎么了?”
“我有个物件想请你叔叔帮忙看看,如果是真东西,看能不能上拍卖了。”
“什么?”
“玻璃种帝王绿。”
“你没开玩笑?”
“我像说着玩吗?”
“多大?”
“差不多有鸭蛋大吧。”
“你确定不是用化工材料做出来的?”
“所以我才请你叔叔帮忙啊。”
胡阳是真有点不确定。
东西是他在灵水湖里捞的,看着和翡翠一模一样,也有个名字叫做养魂玉。玉的名字玉的形,就怕别人不认。
半信半疑,郭鹏给他二叔郭建明打了电话,不敢说是帝王绿,只说是件玉器。
“我二叔让我们过去。”
路上,郭鹏问胡阳东西哪来的。胡阳张口便来,说是他上次出差逛庙会,在地摊花五十块钱买来的。
“我那天逛街看这东西挺好看的,一问才五十块,就顺手买了。做工这么细,就算是块玻璃也不亏。前几天我心血来潮去大礼堂找人看了看真假,那老板居然告诉我东西是真的,如果有需要还可以帮我联系买家。吓得我转身就上了地铁,怕被人见财起意,来一场疯狂的石头。本来早就想找你叔叔帮忙看看了,只是今天才有时间。”
郭鹏怎么听怎么觉得不靠谱,你写小说呢!
到了地方,抬头一看,金鼎拍卖行,还真金碧辉煌!
“东西呢?”
胡阳在兜里一掏,掏出一只鼓囊囊的手套。
郭鹏凌乱了。
大哥,不至于藏成这样吧。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郭鹏把手套放在他二叔办公桌上,郭建明郭总也凌乱了。
“小鹏,你耍二叔玩呢?”
“郭叔叔,不好意思啊。家里有个小的,乱得很,实在没合适的东西装,你别见笑。”
“二叔,这是胡阳,我兄弟,东西就是他的,你可得看仔细了。”
“没大没小,还教起我来了。”
胡阳把手套一取,露出里面绿得流油,晶莹剔透,随时都像要滴下来的养魂玉。
郭鹏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郭建明当时就深深看了胡阳一眼。
“小王,把刘老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