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所有,但是茫茫人海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佩戴吗?你还是早些回家吧,不要在此胡搅蛮缠了。”
“我那奶娘打的络子极为特别,一旦打成就再也解不开。她还有一个不离身的铃铛,是发不出响声的……”长安笑道:“不知道先生你这串挂饰上的铃铛,是不是也是不会响动的呢?”
见那青年不说话,长安收了笑,挑着眉头道:“我实话同你说吧,前门后门,我都已经安排了人手,今日我是定要请你去柳府走一遭的。你若是不依,我只好令人绑着你,咱们去府衙说个明白了。”
“哦?小姐要陪我去府衙?这可是用瓷器碰石头的事啊。”那青年终于收起了事不关己的样子,讥笑道:“小姐能认出我来,想必已经是知道我做过什么了。我不过是烂命一条,小姐难道就不怕声名尽毁吗?”
“名声当然重要,可是比起母亲的安危来,根本不值一提。你若是不信,大可试试。”长安冷笑,厉声道,“我倒是想看看,私通潜逃,偷换药材,蓄意害人,该判个什么罪!”
一阵寒风袭来,掀翻了一份草药,恰巧就倒在青年的脚边,但他纹丝不动,只是定定地看着长安,也不答话。
……
回到后厅中,丁翎容正满脸痛苦地接受针灸。
丁夫人在旁忧心忡忡地,小丫鬟长缨对长安解释,说是李大夫瞧了半天没瞧出什么名堂,但翎容仍然叫着腹痛,故而李大夫决意用针灸之术来为她镇痛。
长安心里暗叫糟糕,这出戏可是演过头了,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立在一旁焦急地等待。
谁知那青年上前一步,朝李大夫长鞠一躬:“师傅在上,弟子今日就要离开了,特来和师傅告辞。”
李大夫停手惊诧道:“你要到哪儿去?”
“师傅,弟子昔日随您进京就是为了寻亲,如今已经寻到,是时候离开了。”
“寻到了?”
“不错,我方才和这位小小姐谈了一番,竟发现妹子就在柳府帮工,我如今正是要随这位小小姐去寻亲了。”
丁翎容趁着李大夫说话的档口,把手臂上的几根银针全都拔掉,一跃而起:“母亲,我觉得好的差不多了,肚子也不怎么疼了,咱们赶紧回府吧。”
“好了?”丁夫人脸上忧色未退。
“好了好了,肯定好了。”丁翎容笃定地点头。
长安也帮腔道:“伯母,我看翎容恐怕是一时受了凉而已,回家在床上捂一会子,多喝几杯热水就好了,吃药针灸反不为美。”
丁夫人面有疑惑,终是同意了。因着翎容突然“不适”,长安坚辞了丁夫人要送她回家的好意,只说自己有珑香珑绣陪伴,绝不会出事。丁夫人还是不放心,又再三嘱咐珑香珑绣,要她们小心侍奉,马车直接回府决不能停,然后才抱着翎容上了马车。
丁翎容临去之前投给她无比哀怨的一眼,又悄悄做口型,让她别忘了把《大盛兵书》偷出来。
长安捂着嘴笑,回她“放心”两个字。
这厢珑绣珑香也要扶长安进马车。
“不忙。”长安回头问青袍的年轻人:“先生还不曾告诉我你的姓名。”
对方含笑:“莫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