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被韦双宜拽着,一时挣脱不开,只得和她并肩而行,颇为尴尬。
她年纪小,身量不足,比起韦双宜足足矮了半个头。加之韦双宜走的快,长安渐渐地就跟不上她的节奏了,只是被她拖着往前挪。
绿衣,翠羽,玉芽跟在后头不停地拨开她身旁的拥挤行人,累的满头是汗,心也紧紧悬着,生怕长安出什么事情。
“韦姐姐,你走慢一些,此处人多,咱们慢慢走别被挤散了。”长安用力想拖住韦双宜让她停下。
韦双宜闻言停下脚,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长安妹妹身子未免太虚了,不过走了几步路,竟累成这样。”长安点头承认:“我向来不爱动弹,身子确实不大好,所以姐姐还需多体谅我些,否则万一我回去就病了,只怕会连累姐姐受罚啊。”
韦双宜闻言,一下子放开她的手,将她往后一推,长安措手不及,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幸亏被玉芽扶住。
翠羽看的清楚,怒冲冲道:“韦小姐,你推我家小姐干什么?”
“我不过是放开妹妹的手罢了,何曾推她?”韦双宜一副被冤枉了的委屈样子,“我哪里知道妹妹竟这样娇弱?”
三个丫头听了这话,俱是愤愤不平。长安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说话。韦双宜的这点小动作,还不值得长安担上管教无方,御下不严的名声。
“长安也不曾想到,姐姐的力气这般大,就连翎容这个将门之女都没这样的力气呢。”她揉着手腕,嘟起嘴抱怨道。
韦双宜听了她这亦真亦假的埋怨,一时也无话可说。
长安环顾四周,原来她们已经行到了永定河边。永定河是横穿京都而过的护城河,将整个城分做内城与外城。永定河上永定桥,已经经历了百年风雨。今日是元宵佳节,外城的人都涌进内城游玩,举目看去,桥上人头攒动。
长安叹口气道:“看这情况,只怕是过不去桥那边了。”说完自在桥边挑了个干净的石阶,绿衣将带出来的垫子铺在上头,长安自顾自地坐下休息。
韦双宜连连跺脚,不甘心道:“那些住在外城的人做什么都往城里跑。”
长安道:“也没什么妨碍,这内城的花灯也尽够咱们看了。”
韦双宜板着脸不悦道:“这内城花灯都是下等人家自己做的,上头挂着的灯谜粗鄙不堪,怎么能拿回去给妹妹看?听说外城倒有几家落魄文人,做的花灯精致,灯谜高雅,谁知道竟然无法过桥。”
长安暗中讶异。她前世从未与韦双宜打过交道,至多也不过是一面之缘。故而对于韦双宜的为人并不清楚,只知道她在新帝登基之后就被纳进宫中,从此盛宠不衰。
能在宫中立足,城府必然不浅。一山难容二虎,韦双宜与韦双成礼该是水火难容才对。但今日所见,韦双宜处处时时都把韦双成挂在心上,也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
长安道:“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想必五姐姐能够谅解的。”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