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麻的感觉,痛得他差点叫出声来,五指一松,手中刀坠落尘埃。
经过刚才那一招的较量朱由崧已经知道这个田雄几斤几两了,因此朱由崧警觉到他要偷袭自己时剑都没出,而是用了一招叫空手夺刀。
自己刚才没杀他,竟然下偷手想制自己于死地,无论如何这次不能饶他!
朱由崧脑子里念头一闪,抓田雄的那只手可没松开,而是用力往斜上方一掷,田雄收身不住,身子就跟过来,最后飞出一丈开外,一个狗吃屎摔在地上,隔夜饭差点被摔出来。
田雄龇牙咧嘴挣扎着刚要爬起来,朱由崧就势飞起一脚,将田雄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刀剔飞了,叱道:“卑鄙无耻的家伙,还给你!”
这把刀像长了眼睛一样,不偏不倚正中田雄后背。
一声惨叫,田雄趴地上起不来了,但两只眼睛似乎还好使,瞪着朱由崧那把未出鞘的剑,借着火光他看清了,朱漆封边,黄绫缎打底,再看朱由崧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像皇帝陛下,脸色上露出惊恐之色,“你……你……”
他想说但生命没有给他留下啰嗦的时间,结果一句话没说出来,便在惶恐与不可思议中死去,鲜血流了一地。
现场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田雄是黄得功手下一流的猛将,跨马抡刀勇冠三军,屡立战功,没想到在这个自称为朱天的中军参将面前终究撑不过一招。
“田总兵被杀了?……宰了他!”……
黄得功手下的总兵、副将、参将、偏将、伢将等纷纷震怒,亮出利刃叫嚣,大有将朱由崧乱刃分尸之势,外围的滁州兵也准备好了刀枪弓弩,这边的郑鸿逵和祖海等也纷纷亮出利刃做好护驾准备,形势再次升温。
但是家有千口,主是一人,黄得功不发话,这些人干咋呼没有一个敢擅自动手的。
火光中,可以看见李国辅那张又白又胖的脸露出惶恐之色,眼睛又盯向朱由崧,暗道,我的爷,赶紧亮出您的天子身份避避邪吧,再迟了可就来不及了。这要真要混战起来,什么皇上天使官呀,这些出身行伍的悍勇匹夫撕破脸之后,什么事做不出来呀,这又是晚上,您怎么还无动于衷呀,看来今天可要够呛啊,也不知那个郑彩得着信没有,京师的勤王之师有没有动静?
李国辅胡思乱想着,又一脸苦相地打量黄得功的表情,黄得功那张脸也涨成紫茄子,这显然是气的,他知道此时只需自己一个眼神,这些钦差天使包括那三千人马一个也活不成,但是这可是造反啊!
可是这些佞臣贼子粮饷没有运来,却诛杀老子的大将,是可忍孰不可忍!
黄得功重重的哼了一声,强压怒火,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能忍,看向李国辅:“李公公,咱们可是有言在先,这是比武点到为止,不许伤及人命,可是这个朱天胆大妄为,擅杀朝廷命官,你说这件事怎么办?”
“啊……这……”李国辅一脸苦相早乱了方寸,本来理在他这边,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支支吾吾地看向朱由崧,急得汗都出来了,那意思是皇爷这可怎么办呀,您还不准备自报家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