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身着甲衣摧马进了刑场。
按照朱由崧的旨意,第一个行刑的就是范进忠,早有人把他按倒在地,衣服扒光,双手、双脚和脖子,共五个大粗绳套套上去,用力紧牢,然后另一头套在马身上,五匹烈马五个方向。
在旁边观刑的有两个特殊的人,第一个就是即将行刑的许显仁,第二个就是刚刚捉到的那个小奸细,这是范文程的心腹,几日前双方混战的时候他混进来了,联系上范进忠和许显仁之后,他们三人进了分工,范进忠和许显仁负责搜集情报,这个小奸细负责给大名府的鞑子传递,这些情况供词上全都写得清清楚楚了。
之所以让他们俩也观刑,然后再对许显仁行刑,也是朱由崧的特意安排的。
现在这二人也是五花大绑,几名锦衣卫刀押脖项,为二人找了最得眼的位置,好让他们俩看得清清楚楚。
一切就绪之后,听到九德一声令下,李全把手一挥喝道:“行刑!”
场中马上的五名骑士抡起马鞭就狠狠抽在马屁股上,“驾!”
这五匹马本就是烈马,这一挨打,性子就更烈了,五声嘶鸣,迸蹄而出,往五个方向飞驰,五根绳子瞬间绷直。
别说是一个人,此时就是一驾车,也能把他拉碎了。
“啊——”范进忠一声惨叫,变成了五半,脑袋胳膊腿在巨大的拉力下,一下就分家了,现场腾起一片血雾,伴随着马蹄扬起的尘土,纷纷散落。
这种酷刑不少军将也是第一次见识,有的觉得爽,奸细太可恶了,活该有这样的下场,而有的把眼一闭不敢再看了。
观刑的许显仁心理防线一下子就崩溃了,因为下一个就轮到他了,好好一个人,五匹马就这么一下子就撕为五半,没有英雄气概的他或许被砍头还能接受,这一招他哪受得了?
许显仁真怂了,痛哭流涕,乞求饶了他,只要不五马分尸,让他干什么都行,就是砍脑袋让他痛痛快快的死去,他也千恩万谢。
卢九德、郑鸿逵和李全带着鄙夷的目光,相视一笑,点了点头,陛下猜对了,这小子原来真是个怂包,真是枉为武将!
再看另一个奸细,已经吓晕过去了,裤裆里湿了一大片,又骚又臭,连尿带拉弄了一裤。
身边的锦衣卫有的咧嘴,有的掩鼻,太臭了!
“暂停行刑,带走!”李全吩咐一声,有人像拖死狗一样把已经无法走路的许显仁拖到一处营帐之中,卢九德也跟了进来了。
此时的许显仁后悔至之极,跪在那里连头也不敢抬了。有人取来笔墨纸砚,由于他浑身哆嗦,怕他写不成字,又给他弄来一张小几,让他跪着扒在几案上准备写东西。
卢九德看了他一眼,用特有的鸡鸭嗓道:“杂家说,你写,你可听好也写好了,杂家只说一遍,要是听错了,或者写不好,继续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