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在大名府城外,祖大寿和吴三桂奉命诱敌深入,那时叙完了旧情,也喝了绝交酒。按说应该直接以刀枪说话了,但铁骨铮铮的祖克勇没有急着动手,他对祖大寿仍然有几分旧情。
“祖克勇,你这个忘恩负义之辈,背主求荣之徒……”祖大寿手下大将祖大乐和祖泽远大骂祖克勇不义,但骂着骂着他们自己都没词了,因为当了汉奸的是他们,背叛了祖宗,落下千古骂名,祖克勇才是气节英雄。
祖大寿一摆手制止了手下二将,对祖克勇道:“我们走的路不同,早已是战场的仇敌,放马过来吧,谁都不必念及旧情,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我皆为汉人,当今陛下乃千古明君,鞑子皆惨无人道之辈,放着明主不事,却仰鞑子的鼻息,何也?赶紧束手就擒,归顺朝廷,仍未为晚。某愿舍弃一切功劳,保三位不死。”
祖克勇性如烈火,战场上一向不会婆婆妈妈,今天劝人还是第一次,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放屁!”没等祖大寿说话,祖大乐和祖泽远又骂上了,“祖克勇,你别假惺惺的,你若真不忘旧情,就应该放祖帅一条生路,让我等投降朱由崧没门儿!”
祖大寿也表示誓死不降。祖克勇道:“那就休怪祖某无情无义了,你们的生死只有陛下说了算。”
“杀了这个不义之徒!”祖大乐叫骂着纵马冲向祖克勇。
祖泽远保着祖大寿往另一个方向突围,迎面上来一员甲衣小将,生得一表人才,坐下大红马,手使单刃戟,不亚于三国时期的吕布重生,正是朱由崧帐前大将马宝。
祖泽远摧马抡刀战住马宝,祖大寿拨马又跑,迎面正遇上黄得功,“奸贼,哪里走!”大铁鞭夹带着酒气,凌空砸落下来。
祖大寿只得以死相拼,两个人一时杀了个难解难分。
这时祖克勇大叫一声一钺将祖大乐的脑袋劈为两半,那边的祖泽远也不远不是马宝的对手,被一戟刺入胸膛,祖泽远惨叫一声,血从嘴里就流出来了。
马宝撤戟一扫,戟头的月牙也是锋芒利刃,祖泽远的脑袋就飞了。
惨叫声惊动了不远处的祖大寿,他回头一看手下二将均惨死于马下,这二将不仅是他的手下,而且还是他的兄弟骨肉,祖大乐是他的党兄,祖泽远是他的亲侄子,因此他痛如割肉。
本来他的武艺跟黄得功有一拼,但这么一分心,便露出破绽,黄得功一鞭砸来,祖大寿躲避不及,正中脑门。尽管祖大寿带着头盔,但也避不住黄得功这一鞭。
咔嚓一声巨响,头盔被砸扁,祖大寿颅骨被砸碎,满面是血,死尸裁于马下。黄得功另一只手拉出佩剑,将祖大寿的人头砍下。那边祖克勇和马宝也挑起了祖大乐和祖泽远的脑袋。
至此祖大寿的一万人马全部葬身城中,无一生还,祖家军有威名也有臭名,至此便在历史上消失了。
朱由崧很轻松地拿下了顺德府,留下几千人马守城,处理战后事宜,然后马不停蹄继续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