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美丽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尸体就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彼时的所有华丽。
像是剥去了所有的羽毛,干秃秃的成了一具死尸。
这就是鹤击术。已经无法用任何形容词来形容的武功,假如孔雀的化羽开屏术让孔雀施展起轻功时像是天人一样,那么这一击就是从天外来的。
锦绣的耳朵里,鼻子里,所有的感觉里,都没了孔雀的气息。也许他是“看”鹤击术看的最清楚的一个人,所以他知道孔雀也根本挡不下来这一招。
轻飘飘的一击比璀璨夺目的流星更具无穷威力。也许六脉的孔雀能躲过流星一箭,那么七脉的孔雀也许才能飞离这一击。
真的有人能挡住这一招吗?
锦绣在心里默默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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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切终究是结束了。
锦绣搂着孔白的尸体,一步一步的像城外走去。他想起来和他从相遇来的一幕幕。
“你为何要跟着我?”
“小生见你一个人行走颇为艰难,嗯嗯啊...”
“这个,小哥,你能护住在下吗?如果不行,你还是先走吧!”
“我打不过她。”
“可怜。小哥你别管我了。让我这个无辜的人死在这位女侠手上好了,只希望不是含冤而死。”
“谢过清明兄,改日必有厚报。”
“小生多谢你救命之恩才是。小哥你也不要介怀了,江湖人常言,不拘小节。”
…….
他想起了他在自己的手背上写字,教自己书上的道理。想起了他月下读诗,温柔动人的情景。想起了他在自己面前指点江山,一副夫子的做派。
等等等等,直到今日。
那个善良温和的书生,那个认真细心的书生,终究离他而去。
那个书生叫孔白。
自己却从未曾在他活着的时候,摸一摸他的脸,记住他的样子。只能将他残存的气味,装在一个小瓷瓶里,和父亲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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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在大雨里埋葬着他。怀里的木袋子里除了两个装有气味的瓷瓶,还有一件孔白送给自己的东西。除了这些之外,锦绣没要他的任何东西。
一无所有。
只有面前茫茫然的黑暗还要走,不管有没有路,他都要往前。
锦绣的脸被淋的无比苍白,他走了半天,发现自己生了病。雨还在下着,他饥饿又难受,本来和孔白一起准备充足的干粮医药全都没了,他只能沿路挖些草药。
他不能死在这里,死的毫无价值,雨水混合草药的汁液灌入喉咙,无比的苦。他还有一件事没做完,他要继续走,绝对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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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昏倒了。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里,无比的温暖舒服,像是置身在春天的阳光下,让自己身体里焕发着勃勃地生机。
真的是娘亲吗?
娘亲,娘亲。锦绣真的好想你。这么多年,为何你从来不看我。
一双温柔暖和的手拂过他的眉头,把他的眉头捋平,毫不耐烦的听着他睡梦中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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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如把这小子放到我车上。我怕弄脏了夫人的马车。”
“不必,他在这里挺好的。你看他和我家女儿几乎一般大,可是受的苦却不知多了多少。”
声音温柔又充满贵气。
(第二卷孔雀开屏结束,重要出场人物:玉鳞锁倩蓉花孔雀孔白笑眼弥勒至净不击神匠赫连铸杌飞星弓狄烈鬼马步桩贺正齐吞金算盘虚非铜壶商行曲单宁云山城云鹤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