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显得格外孤独。
“你终于来了。”
锦绣手持长剑,他已经等不及了,再湖声继续呆下去,他怕自己忘了自己的长剑,忘了自己叫锦绣。
“我该叫你小风,还是锦绣。”舒听怀旁边的药汤已经凉的不知多久。
月光像一汪湖水一样,照在小院,锦绣剑上的光像水面上的折影。
只是有些暗淡。
“倘若你真是小风就好了。”
“你原来说,再见到你,就会给我一个答案。”锦绣蓄势待发,云击术随时准备出手。
“可是我改主意了。”舒听怀看着那碗动也未动的药汤,“毕竟这药凉了就不好喝了。”
锦绣皱眉,“这是丐帮帮主留给你的余恨,也是他留给我的。药,是治不好的。”
舒听怀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是啊,你和你爹都是一样的人,想要的太多,又不肯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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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困在网中的人。
只是,区别一个是瞎子,一个不是。
锦绣用剑指着舒听怀,“我心里就像现在的这个小院一样,想的再明白不过了。杀了你,我会解脱,所以你必须死。”
舒听怀嘴角勾起一丝丝笑,细微不察。
“我来这不过是告诉你,你有你的宗门,我亦有我的家人,这是场公平的决斗。”
堂堂正正,山海一样的宣言。
“三日后,我来取你性命。若你想养好伤,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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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锦绣有没有下毒。
也没有人知道,锦绣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想要堂堂正正的对决。
金光、湖声。
纵然锦绣非常不想面对这个现实,但是那时的他万分无力。
在锦绣耳畔里与敌人合奏了无数次,只有一次,替别人合了曲。
名为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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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再回临泽,耳边总是想起那种声音。
锦绣在心里说。“舒听怀,你受的那一掌其实伤在了我身上,我宁愿郭帮主从未替我出手。”
所以那一掌,算作是我。那一条命,也算是我。
非亲非故,只为江湖一意。
盖世郭公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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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上悲歌,是难逃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