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不过是转瞬之间,地上已经躺了十几个家丁,他们把李文才围在中央,一起放声惨嚎着,似乎是为了让小主人明白自己的牺牲,很多人明明只是腿上挨了一棍子,却偏偏要抱头痛呼,好像脑袋被打碎了一般。
刘正笑眯眯地看着倒了一地的家丁,对李文才说道;“这位兄弟,告诉你了,好狗不挡道,可是你非得以身试法,你看,这就挨揍了不是!”
话音刚落,一个阴魂不散的暴怒声音响起:“小贼,如何敢伤我儿子!”抬头一看,正是李成怒气冲冲地带人赶来,他身后有九个家丁,虽然人数比李文才的狗腿子要少,但是这些人个个穿着护住要害的黄色皮甲,身上挎刀带剑,眼睛里有的全是冷漠的杀机,显然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精锐。
刘正这才收起脸上的戏谑,若不是为了等这老货,他也不必和李文才这废柴纠缠大半天。
李成没有立刻兴师问罪,而是先紧张地检查着儿子的伤势。
他蹲下身子,急切地问:“儿子,儿子,伤到哪里了,伤到哪里了!”边说,他的手不住地在李文才腿上摩挲着,“是不是这里?他是不是打你腿了?没关系,他敢伤你腿,为父断他的腿!”
李文才此刻脸上的冷汗已经连成了瀑布,顺着脸颊就往下流淌,之间李文才艰难地用手指了指下体,好不容易才憋出几个字来:“阿爷!孩儿娶不了阿徐了!”
李成大惊失色!他也不顾及大庭广众之下,一把掀开儿子的绸裤,看了一眼,整个人脸色立刻变成青紫!
刘正见此,还不忘记嘲讽:“李成,看来令公子这会是彻底不能人道了,不过也不用伤心,像这样的人不能生育,倒是节省粮食了!”
“竖子敢尔!”李成神色恍若癫狂,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原本心心念念着早日给儿子娶亲传宗接代,却不意此时就被刘正废了,又如何能不疯狂!
所有的权势,地位,财富,倘若没有人来继承,又有什么意义呢!
愤怒,绝望,疯狂,三种情绪汇集在一起,令李成彻底丧失了理智,他再也不顾徐大虫的警告,用尖锐到能够刺破铁甲的声音吼道:“杀了他,杀了他,都给我杀了他!”
家丁们面面相觑,杀人自然容易,能够在这乱世活到现在的,谁手里没有几条人命!只是在徐家堡当街杀人,尤其是在徐大虫刚刚警告之后,这可就是大大的不明智了!
在自己的地盘不要说杀人,就算是把人千刀万剐都不是问题,可是在别人的地盘杀人,那就有些自讨苦吃了!
看到家丁们有些迟疑,李成的怒火立刻烧上头顶,他一下子腰间抽出环首刀来,朝着身边一个迟疑不前的家丁砍去!
咔嚓!
一声脆响,一篷血雨,一颗人头,这颗人头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即落在地上,跳动两下,不再动弹。
一个生命,就此消逝。
李成状若疯狂,高声嘶吼:“杀,给我杀,给我杀,谁不上就死,就死,就死!”
一边是已经彻底疯狂的家主,一边是看上去很好对付的农民,是个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家丁们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无奈和痛苦,可是他们没有选择,在生命面前,没有同情的位置。
他们狂呼一声,各自手持兵器杀上!
徐裳和阿珠早已经被带到远处以免受到波及,眼看家丁们杀来,刘正微微一笑:“可以开始了!”
他一声令下,朱恒立刻敲起手中锣鼓。
咚咚咚,咚咚咚!
强大的噪声荡漾在街头,以锣鼓为中心,声波逐渐向四周扩展。
被这声音所摄,家丁们迟疑地停住了脚步,他们本就是被逼着和人拼命,眼见情况诡异,难免有所畏惧。
“上啊,上啊,愣着干什么!”李成没有再杀人,杀一个人还能说是立威,杀多了就是戕害军心了,他挥舞着环首刀高声嚎叫,声音惨烈而凶狠。
踏踏踏,踏踏踏
一阵有节奏的马蹄声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有些杂乱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虽然略显嘈杂,可是在这么一个诡异的场合,却有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这是谁的声音,是死神吗,是死亡到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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