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确实容易的多——除却夜深人静不曾防备之外,更重要的是,那个乞丐也是个潇洒人物。
有了几个昧良心的闲钱不说存起来用到正处改变自己的现状,反倒拿了去廉价的暗娼那里*。
两个孩子暗中跟踪了他一路,抑郁的在那流莺家窗外听了半天的墙角,终于等到里面安静下来响起沉闷响亮的齁声。喂了半天蚊子的两兄弟对视一眼,各自悄悄松了一口气。
‘妈的,总算睡了……’
陶花雨抬了抬下巴,两人一起凑到窗户底下。
沈流云踩在陶花雨的肩上,悄悄推开窗户爬了进来,帮陶花雨打开了房门。
“哥哥。”
“嘘——”
陶花雨在房间中打量一周,拿起衣架上的腰带,打了一个套子。示意沈流云抱起旁边的花瓶,跟着他的身后。
两人蹑手蹑脚悄悄靠近了床铺。床帘并没有放下,不是很大旧床上癞子睡在边上,怀里还搂着一个□□的女人。
他睡得很靠边,刚好方便了陶花雨的动作。
陶花雨回头与全神戒备的沈流云对视一眼,抿了抿唇,黑亮的眼睛浮现出坚毅狠厉的神色。他小心翼翼的上前,轻手轻脚的将索套套在了那个乞丐脖子上,另一端穿过床柱,而后猛然发力向后一拉——
绳索登时收紧。
“呃——!”
那乞丐立刻如活鱼一般瞪大了眼睛挺着脖子坐了起来,两手按着脖子一通抓……
“啊啊啊啊!!”被惊醒的流莺立刻尖叫出声,沈流云吓了一跳,心中一慌下意识的把花瓶砸了过去,叫声戛然而止。
陶花雨阴沉着脸威胁道:“不准叫!”
她立刻吓得裹着被子缩到床角,窝成一小团瑟瑟发抖,惊慌失措的连连点头。“小——英、英雄、英雄奴家什么都不知道!奴家什么都不知道!求小英雄放过奴家!”
“闭嘴!”陶花雨呵斥,那女人立刻战战兢兢的闭了嘴。抱着被子缩在床角怯生生露出两只眼睛,惊魂不定看着癞子被吊起直翻白眼……
陶花雨吊着癞子的脖子,冷眼又快意的看着他挣扎,直到他渐渐因窒息手脚无力的时候,才稍稍泄了些怒气,放松了绳子给他一些喘息的空间。而后阴沉的道:“——癞子,你认识我吗?”
春秋之际的月总是格外的明亮,皎洁的月光顺着被推开的窗子洒进来,照的昏暗低矮的屋子也显得亮堂了许多。借助那月光,癞子看清了那两个来者不善的歹徒。
那个两个十分漂亮的男孩子,即使身上有些脏,也很轻易地就能看出他们如天上的小仙童一样底子很好。但此时落在癞子眼里,却像索命的恶鬼一样可怕。尤其是吊着他的脖子的那个男孩,眼神阴冷而残忍,癞子甚至觉得他真的敢杀了他、很想杀了他。
癞子腿一软,当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什么都招了:“——两位爷爷,饶命啊!”
……
癞子生怕那心狠手辣的小祖宗发狠了真的要了他的小命,当即把什么都说了。
当他将前因后果全都交代清楚,沈流云真恨不得时间倒流让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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