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东西:足下的土地,怀里的女人,身边的兄弟!
便在此时,一名堆云发髻,穿枣红色麻棉长衫的妇人急匆匆跨步进来。
这四十来岁却还打扮得妖艳媚俗的妇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隔壁家的王婆。
王婆人没走进来,就已嚷叫道:“武大郎你个矮天杀的泼才,你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太长了是不是?”
武植被她骂得直发愣,问道:“不知王婆所道何事?”
虽然心中对这个满脸尖酸样的王婆极为厌恶,但武植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要知道原先的武大郎,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他可不想让人看出破绽。
王婆手拿丝巾,捏着兰花指道:“你方才在街上,是不是与麻三那泼皮无赖发生口角争执,还出手把麻三他们的腿给打断了?”
说这话的时候,王婆一双杏花眼兀自上下打量着他,脸上尽是不置信之色,如若不是方才听到这事儿已传得沸沸腾腾,王婆可还真不敢相信。
就这个“三寸丁谷树皮”,打得过麻三?要知今天早上,这矮冬瓜还被麻三这泼皮打得直不起床来呢!
武植轻笑道:“确有其事。”
不知为何,看到武植如此淡然镇定,王婆忽然发现这个武大郎有些不一样了,尤其是眼睛,变得清澈澄明了许多,再也不似之前的浑浑噩噩。
“难道是,今早被突然打开窍了?”王婆心中嘀咕。
武植知道她在犯疑,毕竟原先的武大郎,实在弱小,当街将麻三这些无赖泼皮干翻,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些。
想了想,武植索性问她:“王婆,不知你发现没有,我好像长高了些?”
与其将来让人发现突变,不如现在主动说出来,让众人一点点适应接受,这样就算以后变成九尺大汉,众人也不会太过惊讶。
经提醒,王婆果然惊诧起来,“哎呀,你不说还没发现,果是长高了,这也实在太过奇异。”
武植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于是问:“王婆晚上来访,何事?”
王婆道:“我说大郎啊,你也太鲁莽了些,麻三有个兄长,可是镇上屠户,人称屠三刀,你今番断了麻三腿,这屠三刀怎可善罢甘休。”
武植哑然,怔道:“这屠三刀,很厉害?”
王婆哼笑道:“岂止厉害,这屠三刀天生孔武有力,是条霸汉,远近都惧他,今番他去了外地,过几天他回来,你可得小心。”
武植不语,心中却是大骂,本来以为废了麻三这些个泼皮无赖,就能清静了,想不到还牵扯出了个屠三刀。
虽然对这个屠三刀没什么印象,然而但凡能够做屠户的,就算不懂拳脚功夫,力量块头也绝不小。
“特么的,看来这几天,必须得多买些烧饼,另外还得多败家,尽快提升武力值。”武植顿感亚历山大。
王婆却是道:“对了,按照礼俗约定,明日你我须去张员外家提亲,商定你与金莲婚期一事,可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