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极大的便利,工业化撑起了维吉尔特的脊梁。但是在一片欣欣向荣的GDP后,潜藏着看不见的危机。而那时的人们,鲜少有人意识到这一点。”
“环境污染?”
“你眼光真不错,一下子就意识到了问题的核心。其实工业化体系建立之初,维吉尔特是有一套完整的排污治理的流程的。但是议员们为了赚取更大的利益,这一套流程很快便被抛之脑后。
但虚假的繁荣只是暂时的,不过二十年光景,无节制的恶果便彰显无疑。维吉尔特的河水不再清澈,天空也不再干净明亮,挥之不去的乌云逐渐开始占领天空的角落。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议员们提出了一个计划——新城区。”
“也就是现在的维吉尔特市区?”李察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将一切污染,穷人和阶级矛盾都留给原本的维吉尔特旧城区,贵族老爷们带着家底尚可的平民转居住新城区。这确实是议员能干出来的事。”
“是啊,从那以后,维吉尔特旧城区便越发艰难。这座城撑起了维吉尔特的大半个产业链,但居住在这里的人所拥有的财富不及上层阶级的百分之一。你们第八区有句老话叫穷山恶水出刁徒,这句话用在下城区其实很合适,在越发艰难的岁月里,这座旧城向着罪恶的深渊无可避免的堕落了。”
李察凝视着深夜,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忽然回头看向亚伯特:“你呢?你又是为什么要穿上这身警服,走到今天的位置?”
“我吗?”
“也没什么特别的故事,我小的时候就在这座你们眼中的罪恶之城长大,他们说,每个人的成长都会不可避免的会受到后天环境的影响。我也不例外,我到现在都觉得,我身上的那股凶煞之气就是被那些恶徒们传染的。
我年轻的时候,抽烟,赌博,打架斗殴,天天和一群三教九流的人鬼混。
直到二十岁的那年,我看到一个警察奋不顾身的冲进火场救出了一个女孩,那一刻,我感觉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醒了过来。
我和往日的狐盆狗友们断了联系,花了数个月的时间戒除了身上的恶习。大概又过了三个月,我路过超市,当时找回点良心的我破天荒见义勇为制服了一个歹徒。这也成了我后面进入警察署的契机。
当时的警察署和现在的可不一样,那时候的老局长和各大黑帮狼狈为奸,警察署上下都是他们的眼线。但幸运的是,我在警察署遇到了一个贵人,也就是现在的局长雷诺。
我们两个,花了十年的光阴,终于把整个警察署所有毒瘤连根拔起,在我和雷诺的掌控下,这个重要的公关体系终于摆脱了议员们的控制。当然,这里也少不了军方的支持,总之就是很复杂。
我们两个扳倒了不少黑帮,处理了不少军火商,抓了数以万计的罪犯。虽然这座城看起来依然无药可救,但总归是在变好的,不是吗?”
李察没有接话,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良久,李察忽然伸指:“看,太阳伸起来了!”
亚伯特静静的叼着烟,翘着腿,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他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