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被打得跌倒在地,摔了个七荤八素。
来福在一旁被吓得一个激灵,想起周易所言,连忙大叫道:“二老爷,二老爷,你老人家别生气。”
岳老三闻言笑了起来,很是高兴,撇了进喜一眼,哼道:“算你这小子好命,竟然躲过了半掌!再敢小瞧老子,嘿嘿!”说罢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白森森的尖牙,说不出的狰狞凶恶。
来福见对方消了气,连忙将进喜搀扶起来,又安排其他下人准备酒席。因为没有事先定准时间,庄上仅是备好了配料,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将酒席置办好。
进喜随着来福,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侍候岳老三,心中却是懊悔自己不听周易之言。只是这时想起周易对岳老三的种种描述,在懊悔之余还多了三分恐惧。他平时也是庄上的一把好手,除了自家高深莫测的老爷,庄中没几个人是他对手。但方才在面对岳老三一拍之时,他却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躲都躲不掉。这才知道周易所言没有半分夸大,对方想杀自己真如杀鸡一般。
如此担惊受怕着,进喜侍候岳老三时就难免有些神思不属。岳老三吃了几口菜,忽然对着进喜问道:“钟……钟……怎么不来接我?”
进喜因为心中有事,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亏得来福机灵,赶忙替进喜回道:“我们老爷还不知道二老爷大驾光临,否则早就亲自来迎接了。小的这就去禀报。”
岳老三点了点头,见进喜还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就问道:“刚才我打了你一掌,你心里在骂我,所以不愿意理我是不是?”
进喜忙道:“不,不!小的不敢,万万不敢!”
岳老三又问道:“那你心里一定是在说我是个大恶人,恶得不能再恶了,所以不敢和我说话,是不是?”
进喜被岳老三一逼,顿时心生慌乱,忙叫道:“不,不!二老爷是个大大的好人,一点儿也……”
说到这里,进喜忽然想起周易的嘱咐,心里顿时大叫糟糕,吓得浑身发抖,急忙改口道:“……不,不!二老爷就是个大恶人!恶得不能再恶了……一点也不善,半……半点也不善。“
岳老三先是听见进喜说他是好人,顿时恼怒起来,紧接着又听见进喜忽然改口说他是恶人,他便又高兴起来。可听完之后想了想,他又觉得不对,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掐住了进喜脖子,叫道:“你这小子言不由衷,你在骗我是不是!”说话间手上加力,就要一把扭断进喜的脖子。
进喜被掐住脖子,心中亡魂大冒,可嘴上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双手双脚在对方这一掐之下,竟也不听使唤的抽搐起来,整个人就如离开水的鱼儿一般无助。
眼瞧着对方手上的劲儿骤然增大,进喜感到自己的脖子就要不堪重负时,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撒手”的爆喝,随即那掐着自己脖子的双手瞬间松开了。
进喜踉跄着逃脱了魔爪,但手脚酸软无力之下,却是“咕咚“一下坐到了地上。他抬眼看去,就见一身青袍的周易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了场中,双手正牢牢的抓着岳老三双那宛如鸡爪般的手。
却说岳老三,被突然冒出的周易抓住来了手腕。他两只小眼瞪得溜圆,恶狠狠的盯着眼前这个打搅了他杀人兴致的臭小子。双臂接连用劲,想要挣脱周易双手的钳制。但每当他运使内力挣扎,内力便自被周易抓住的手腕处急泻而出,全身好似脱力一般,心中不由的惊慌无已,大叫道:“臭小子,快放开你家爷爷!”
周易冷笑一声,不以为意。他的北冥神功远比原著中段誉的更为纯熟,更够收发由心,只在岳老三发劲挣脱时才吸他内力,所以岳老三此刻还有余力叫唤。若是换成段誉来对战岳老三,却是要吸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岳老三手腕命门受制,心中惊惧,挣脱不得之下,右脚急踢,突袭周易下身。这一招以攻为守,武学中所谓‘攻敌之不得不救’,敌人再强,也非撒手推开不可,那就能够摆脱自己的危难,可以说是极高明的打法。
但岂知周易对于他的一举一动早有预料,他的脚甫一动,周易双手上的吸力便骤然增大。岳老三体内气血霎时翻滚起来,本来涌向右脚的内力,在周易这一吸之下,顿时逆涌向了自家手腕。右脚失了内力支持,还没沾到周易的身子,便不再听使唤,软趴趴的落在了周易脚边。
岳老三吸了一口真气,想要再运内力,不想手腕处的吸力却是瞬间转为冲力,原本被吸走的内力竟然被倒灌回来一部分。这部分内力和他刚提起来的内力一对冲,使得他体内气息顿乱,全身剧震之下当即不能自已。
周易双手一扬,将不能动弹的岳老三丢了出去,同时冷冷道:“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