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男人太可恨了,他曾经给了我那么深刻的伤痛,也给了我那么情绵的温柔,现在他说自己累了,然后转身就走,把我留在原地痛苦挣扎。
怎么可以这样呢!
金戈看我苦大仇深的样子,问我说:“你不喜欢这里?”
我急忙摇头,今天是金戈的生日,我再怎么难受,也不能给他找晦气。
跟着金戈一路进去,我连头都没抬,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回忆。
包房的门被推开,‘嘣’的一声响,四面八方的拉炮想起,然后就是罗弥肆无忌惮的大叫,“有你这样当寿星的没有?让我们巴巴的饶半个京城,顶风冒雪的跑来给你过生日。本人满世界的不见人,你亏心不亏心!”
金戈在刚才巨响的时候就伸手把我护到了身边,怕我吓到,也怕这些人胡闹伤着我。
“也不瞅瞅人你就胡闹,伤了她,看我扒了你的皮。”金戈玩笑着说,只是他这个人一贯严肃,就是玩笑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都有些威力。
罗弥这才看到我,瓷牙咧嘴的乱叫唤,“你怎么把这位祖宗弄来了,你也不怕老五回来翻脸。”
金戈瞪眼,罗弥登时闭嘴,不说话了。
我被他们这样的气氛搞的尴尬,再者说,金戈也从没跟我说过,他的生日会是这么大的阵仗啊,这包房里,少说得有十五六个人。男男女女都有,看样子都知道非富即贵的,我低头看看自己,浅灰色的羊毛大衣配靴子,彭震给置办的衣服我早已经穿习惯了,他也被我影响的够呛,现如今买的衣服都是偏素一些的。
虽然穿这套不至于丢人,但是比上包房里的香艳,我的打扮实在过于清水挂面。
真的很想回家。
金戈低头轻声问我,“吓到你了?”
我急忙摇头,从他怀里退出来,想说要回去的话,可是面对金戈,我又说不出来,他那里是个我能拒绝的人呢。
罗弥嘻嘻哈哈高兴的不行,推着自己身边的女孩子介绍说:“快去陪陪嫂子,陪好了她,满京城你就横着走了!”
那女孩子长的特别好看,是那种不怎么真实的好看,我一眼就认出她是最近跟罗弥传绯闻的网红。从前我从不关注这样的新闻,可是如今都认识了,自然不可能熟视无睹。
罗弥最近跟这个姑娘的新闻闹的沸沸扬扬,微信新闻里每天都有推送。
那姑娘眼睛看看我,又看看金戈,立刻就笑着走过来跟我说话,亲热的好似我跟她已经任何很久了的样子。
金戈一直在我身边。
这一起子都是金戈他们的发小,关系有近的也有远的,不过听到金戈办生日宴,可不都巴巴的来了,金戈现如今这势头,加上佟家的背景,上赶着巴结的人不在少。
吃饭的时候男人基本都是在聊天中度过的,我坐在金戈旁边,被金戈一筷子一筷子的往碗里夹菜,他自己不吃,全夹给我了。
满桌子这么多人,我也不好意思跟金戈抗议说夹的太多了,只能埋头苦吃。
闹到最后罗弥盯着我笑话,“我说嫂子,你今儿这是来气死人的是吧,你瞅瞅满桌子的女人,有几个敢像你这样放开肚子吃的。”
他说的倒是实话,这桌上的女人各个美若天仙的,吃东西那叫一个秀气,也只有我痛痛快快的再吃。
我立刻红脸。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也不想丢脸的。
金戈又给我夹了一筷子红烧排骨,“吃!甭听那小子胡咧咧,能吃是福不知道?养活你,咱还养活的起。”
金戈给了个引子,立刻就有人附和,“佟副局说的很是,罗少,这女人的身体可是地,地养不肥,那里能长出好苗子来!”
这话就有些荤腥了。
罗弥一把搂住身边的小网红,狠狠的亲了一口,闹的人家姑娘羞的直往他怀里躲,“来来来,跟这些大爷说说,你这块地肥不肥?!”
金戈趁着大家笑的开怀的空档偏头安慰我,“别听他的,我瞧着你最近可瘦多了,多吃点,别人冬天都旁,怎么就你往下掉肉啊。”
我感激的看看他,我知道他是真心为我好的,要不是如此,我今天不会坐在这里。
等吃完了饭,饭后娱乐活动竟然是打麻将。
罗弥招呼人,“金戈你这个寿星今天可得放放血,不输个裤衩给我,绝不能放你走。”
金戈笑笑,“怕你没那个本事。”
“看不起我是不是?咱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他们打麻将,我也跑不了,坐在金戈旁边当影壁,不过才打了一圈,我就完全投入进去了。没别的,实在是金戈打麻将太吸引人了。
怎么就能这么厉害呢。
罗弥跳着脚站起来,叫唤旁边的人,“唉唉,谁来代我玩儿一盘。”
“怎么?打不过想跑?”金戈闲闲的看着罗弥。
罗弥气的手指直抖,“有你这样当寿星的么,赶尽杀绝啊!你给我等着,我出去撒泡尿,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成,我等着。”
等罗弥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凝重,跑到金戈身边勾肩搭臂的说:“我刚看见你家老大了,今儿这局,是不是要毁啊?”
金戈眉头一挑,“没事,我去见见,你们先玩。”
金戈站起身打算出去,转头看看我,又拉着我坐在他位置上,“你先替我打,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我想要推拒来着,结果没等我说话,金戈就出去了。
没办法,只能我来打。
我打麻将还是当年上大学的时候跟着宿舍里的人学过,到现在的水平么,就是玩电脑单机游戏还常输。
所以等金戈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他就跟看见救星了一样。
“怎么啦?”金戈看我求助的眼神,声音都放轻了不少。
我只摇头,到这会儿罗弥是完全抖起来了,笑嘻嘻的说:“金戈啊,我看你今晚得叫她拖累死,裤衩估计是带不走了。”
金戈心里有数,这桌上除了罗弥,其他两个都是上赶着巴结他的,他带来的人,这帮人不敢放开手赢。
结果邻桌的两个比我还哭丧脸,“佟哥,这事真不能怪我们,我们就差问她需要什么牌了,结果还是能输。”
金戈原本冷然的脸上一下子就挂上了笑容,垂眼看我说:“你不会玩儿?”
“会。”
“那是没人陪你下,时间长了手生了?”
“也不是没人陪我玩儿。”
“那是......”
“他们都说不忍心,所以都不陪我玩。”
“不忍心赢你那么多?”
“嗯。”我闷闷的答完。
满屋子都笑的前仰后合的,罗弥直接拍桌子说:“这是个笑将啊,往常还没看出来。不管不管,金戈这豪言壮语已经说了,今儿还就得你跟我们打,哎呀,我多少年没这么高兴过了。”
金戈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你一定要努力,好歹给我留个裤衩。”
这样的气氛很能感染人的,我在这样的插科打诨里,心情似乎轻松了很多,金戈说的对,走出我的自我封闭,果然感觉好多了。
最后就是我接着打,金戈坐在我旁边指导。
有了他的加入,我的战斗力明显增强了不少。
此时包厢门被推开,季贺同带着季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