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蹲下身子让肇奇倚靠在一棵树上,自己则取出禄鸣背包中的炸药,转身回去将身后的那个洞穴出口彻底炸毁了。众人含着眼泪回头望向那升腾起来的尘雾,起身对着洞口的方向深鞠一躬,与无法归来的肇申做了最后的道别。虽然此时众人已经逃出了那座‘九卿宝楼’,但脸上非但看不出一丝死里逃生的喜悦,显然大家还没有从失去同伴的痛苦之中走出来,尽都是紧锁着眉头,面色凝重的沉默着。
正当大家沉浸在一片哀伤之中时,忽然听到身后的肇奇轻轻咳嗽了几声。转头看去,只见缓醒过来的肇齐正紧闭双眼咬牙强忍着伤口的疼痛,脸上的表情都已经变得扭曲起来。禄鸣赶忙将侍御掌事放在地上,转身跑过去想要替他止血。但几经努力之后却丝毫不见好转,伤口中还是不停地有鲜血流出,肇奇的脸已经惨白得毫无血色了。如果再找不到东西替他止血包扎,恐怕就没救了,众人见状全都陷入了一片焦急的情绪之中,不知所措起来。
而耗子站在一旁茫然地看着表情痛苦的肇奇,心中感到非常愧疚,若不是他因为贪财而偷偷装起了那个瓷碗,就不会发生刚刚的意外,肇奇也就不会因此而失去一条手臂,肇申更不会为了掩护我们脱身而葬身宝楼,想到此处耗子不禁表情痛苦地用力捶打这自己的脑袋,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就在这时,他猛然见到了躺在地上的侍御掌事,整个人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一样,满脸愤怒地冲过去,用力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提了起来,口中怒骂着,“都他妈是你害的!要不是带着你,我也不会脚下打滑,就不会发生那些意外!我兄弟更不会因此葬身在那石洞里面!”
耗子越骂越显得怒不可遏,此刻的他已将自己心中全部的懊恼与悔恨,全都化作无比的愤怒发泄在了侍御掌事的身上。而那奄奄一息的侍御掌事此时早已是毫无生气,紧闭双眼任凭耗子用力摇晃着自己,一颗绵软无力的脑袋好似拨浪鼓一般的随着身体来回地晃动着。
虽然这侍御掌事只剩下了半条命,但眼前这被怒火冲昏的耗子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好像如果没有遇到她,就不会出现如今的这番结果,而她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于是,他重重地将侍御掌事扔回到地上,翻身扑过去就用双手紧紧掐住了她的喉咙。
禄鸣见状赶忙上前劝阻,但耗子此时却已经丧失了理智,任由禄鸣如何劝说,甚至去拉他的双手都丝毫不为所动,双眼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侍御掌事不肯放手。旁边的我和樊玲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我俩都没有想到,那个一向油嘴滑舌、嬉笑怒骂的耗子此刻竟然会判若两人,如此咬牙切齿地掐着那侍御掌事的脖子,完全是一副欲除之而后快的狰狞表情。
眼看那侍御掌事就要一命呜呼,小武赶忙冲过去,飞起一脚就把耗子踹了出去。他被这一脚踹得飞出去好几米,在地上摔出去一溜跟头。但耗子已然被胸中的怒火彻底点燃了,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挣扎着爬起来再次怪叫着向那侍御掌事冲了过去。
小武一闪身挡在了他的身前,谁知这耗子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挥拳照着小武的脸上就打。小武见状不慌不忙地侧身让过耗子的拳风,顺势抬脚一绊便再次将他摔倒在地,随后跟步上前将耗子的右手撅到身后,并且用自己的膝盖死死顶住了他的后背。
耗子趴在地上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小武的束缚,声嘶力竭地吼着,“放开我!我今天非宰了她!你他妈要是拦着,就别怪我不认得你这个兄弟!”
小武的手上一用力,耗子的脸瞬间便痛苦得扭曲起来,看着眼前已然变得疯狂的耗子,小武厉声说到,“你疯够了没有?!现在不能杀她,我们留着她还有用!”
“别的我管不着,老子今天就是要宰了她替肇申报仇!”耗子的脸紧贴着地面,不停留下的泪水与泥土混在一起,令他那张本就狰狞的脸变得更加扭曲了。
小武心中清楚,他之所以会突然间变得如此疯狂,无非就是把对自己的愤怒转嫁到了侍御掌事的身上,于是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哎!我也明白你还在为了肇申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我们要赶紧想办法替肇奇止血,根本没工夫在这里耽搁!”
耗子看似是把这番话听进去了,于是停止了挣扎。谁知小武刚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这耗子就立即挣脱了小武的双手再次扑到那侍御掌事的身上。
万般无奈之下,小武只好再次冲过去将他拽起来,扬手“啪!啪!”地重重给了他两记耳光,大声质问到,“你他妈要真有那本事,刚刚在石洞里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这会儿在这里对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下手,你还算是男人么?”
耗子被这两巴掌扇得彻底清醒了过来,不禁愣在了原地,捂着脸满是怒容地看着眼前的小武。而小武刚刚的那番质问却好像把把尖刀一般刺痛着耗子,令他感到无比羞愧。耗子一时哑口无言,仰面朝天地瘫倒在地面,把头扭向了一旁不再叫嚣,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慢慢地流了下来。
这时,小武揪着耗子的脖领,连拖带拽地把他带到肇奇身旁,指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肇奇对他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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