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四年级的冬天,班主任仇旷楠在班会上对大家说:“你们过年,都去我家给我拜年!”当时,我们大家就那样傻傻的听着,没有人当真,因为离过年还有很久,很久……
没想到,快过年的时候,仇旷楠老师又说了这件事,班长就放在心上了,全班五十多个孩子,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去的,因为这取决于班长许娥的决定,她挑选了十四五个孩子组成了过年的拜年队伍,都是家里有钱有势的,或者象我这样学习特别优异的!
我们都是农村的孩子,虽然是郊区,那也是农村,所以很少进城,而仇旷楠班主任的家住在站前,那是离火车站不远的地方,是商业区,她说她家在本市监狱的南面,那时是八十年代末期,监狱还没有挪走。
到了约定的时间,大年初二,我们这些十四五个孩子,每个人拎着个大兜子,我带了两瓶酒和两盒糕点,冷冷的站在车站,等公交车,平时,都是半个小时左右一趟车,过年了,需要候车的时间更久一些。
终于挤上了车,没有座,四周的大人们瞪大了眼睛,格外惊奇的瞅着我们这一队童子军。
“哪里碰出来这么多孩子?干什么的?家长也放心!”
“我们去给老师拜年!”
“你们老师知道吗?”
“知道啊,就是老师让我们去的!”
“你们老师心真大,也不怕你们丢了!”
这一次,孩子群中再也无人回答了。
到了站前,一片茫然,路上的人并不是那么多,只看到了一座座高楼大厦,却一下子有种丢失方向的感觉。
“监狱,监狱,我们先去找监狱!”于是,我们一群孩子拎着沉重的礼物,开始寻找监狱,最后终于见到了它,只见它被红砖垒成的高围墙环抱着,那墙能有三四米高的样子,而且墙顶有近一米高的电网……
看到了监狱,我就想到了:一个人,比死亡更可怕的可能就是失去自由,并且看着自己在活动的局限之中日渐苍老!
“监狱的南面!”学习委员汪涌力大声的强调着,但是哪个方向是南呢?哪个方向是北呢?我有些蒙了,但是我还是与他争执起来,最后,我们并没有找到老师的家,于是我们拎着礼物就又坐车回家了!
开学了,老师质问我们为什么过年没有给她拜年?
“就怨仇大红指错了方向?”汪涌力一下子把过错抛向了我,这让我大失所望并且大出意料,但是看着他那张紧张得涨红的脸,那张扭曲变形且堆出无数褶皱的孩子脸,我原谅他了!我忍气吞声的没有言语,也没有解释,但是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我不再象以前那样高看他了,他越来越让我鄙视。
小学三年级以前,他学习很好,所以当学习委员,让人很服气。可是后来学习成绩已经在十名之外,学习并不是那么优异,竟然还在当学习委员?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爸是班主任仇旷楠老公的学生吗?
仇旷楠班主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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