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擦,这家伙怎么是醒的?”唐豆豆惊悚地看着床上面白如纸的宋九。
“早他妈醒了……手术前骂了麻醉师的娘,估计是得罪人家了,麻药没给我打够量……缝针的时候老子就恢复知觉了,死活睁不开眼,疼得想死……这位帅哥是?”
“秦零。”秦零主动撩开宋九的被子跟他握握手,“幸会。”
“宋光宗,就是他救了你。”唐豆豆说。
“怎么个意思?”
唐豆豆于是把前夜发生的事情大致跟他讲了一遍,末了补充一句:“你信不信你家窖屋里的东西不是我们偷的?”
“我信啊。”宋九毫不犹豫,“毕竟你是差点成为宋耀祖的女人。何况我家窖里藏的大都是早年从你家买来的古董文玩,多半是假货,你们唐家人最识货了,偷那些破铜烂铁干啥。”
秦零听了回头问她:“你差点成为宋耀祖的女人?宋耀祖是谁?”
唐豆豆扶额:“正是鄙人不才。”
“这位帅哥对我们家耀祖妹妹有意思?”宋九露出一个饱含深意的笑容,很快又演变成龇牙咧嘴的狞笑,“妈的,还是叫大夫来给我补一针麻药吧……”
“你刚才说你知道入口在哪。”唐钊问,“什么入口?”
“就是你们想找的入口……我二哥挖到那块破石头的地方。”
“你先前不是说没找到?”唐豆豆问。
“骗你们的。”宋九道,“一个人走过的地方,总会留下痕迹。我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确实找到了二哥当年发现的入口,但我却进不去。”
“为什么?”
“因为……”宋九停顿好久,才郑重地说,“那入口要活人献祭才能开启。”
几个人面面相觑:“你从何得知?”
“其实当年我二哥下井就出过一次事,一起下去的有六个人,回来就只剩了他一个,还满身是伤,那已经是他们失联的第十一天。据他说,他们在井下遇到了塌方,几个人走散了。这事儿说来蹊跷,等我们组织下去救援时,却没有在井下发现任何塌方的痕迹,那五个人更是无影无踪。”宋九讲着讲着摸摸嘴巴,东张西望问,“有烟吗?”
“没有。”三个人异口同声,“你接着讲。”
“不带劲啊!”宋九哀嚎。
“讲!”
“好吧。当年这件事情,失踪者家属闹得挺凶,但上头来查也查不出结果,最后我家为息事宁人,私下里赔了不少钱,大家不了了之。”
“你二哥就是从这个井下带回来这块血玉的吗?”
“嗯。”宋九直言不讳,“但是当年我们谁都不知道他带了东西出来,直到年前二嫂搬家,我们重新整理二哥的遗物……”叹一口气继续讲,“二哥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我只能从二嫂和他哥们儿的口述、他那些年的社交网络、还有各种遗物里的蛛丝马迹去着手分析,终于叫我找到了矿井下隐藏的岔路。可是当我走到一只巨大的石潭跟前时,我发现了矿工的残骸和遗物,潭底没有水,全是干涸的血迹……”
“然后呢?”唐豆豆忍不住提醒他快点讲下去。
“然后我的人受了伤,血滴在石潭里,脚下开始震动,潭底中心渐渐出现一个洞口。但是那个洞口很诡异,每滴一滴血,它才张大一点点,底下还持续传出一种恐怖的轰鸣,好像妖魔鬼怪在哭吼。直到我那伙计血快流干,洞口也没有张大到可以容身的直径。你说这不是吃人是什么?”
“所以你没有进洞?”
宋九摇头:“我选择救我伙计的命。宋家作的孽已经够多了。”
一阵沉默。
“所以你现在还认为宋家接连出事是因为犯了太岁吗?”唐豆豆问。
“怎么这么问?”
“事实证明刘卦天不可信。”
“他出现至今不过三年五年,之前的矿难、车祸,总不可能也是他安排的吧?一人一言一行不可信,但我亲身经历的事情,实在有太多的匪夷所思。”宋九说,“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二哥曾经下过的那个矿井的入口位置,也可以给你们画出通往石潭的路线图。不过,你们确定要去以身犯险吗?”
“我相信这世上并没什么神神鬼鬼,即便真有超自然力量的存在,我们该做的也是揭示和征服,而不是恐惧和畏缩。”唐豆豆说,“我最怕的,是死于无知。”
三个男人都静静看着她,刮目相看的眼神。搞得她都有点心虚了……话是不是说得有点太满了?
却听秦零和唐钊说:“我也一样。”
宋九长叹一口气,拿他们没办法的样子:“那好吧,拿纸笔来,我给你们画。”画完以后又圈注了几处要点,最后郑重其事交给唐豆豆,又补充一句,“但你们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稍后我让我哥们儿把那块红石头也拿给你们。”
“……”唐豆豆有些喜出望外,但没喜形于色。
“先前也想过把它转嫁他人,但总觉得缺德,就没干。现在反正你们执意要去赴死,不如就帮我个忙,把那祸根还给地底下的太岁爷爷吧。”
“你这是咒我们死吗宋光宗?”
宋九笑了:“像你们这样的疯子,哪有不死不伤的?左右要有人死才能了断这件事情,不如就借你们的命呗,这叫节约资源。”
“……”
“我讲话耿直,诸位别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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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直接坐上等在路边的两辆本地牌照的吉普车,朝河曲方向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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